“好的。”风在雨应着,也挂断了电话。
“在雨哥哥,”端木水子递上来一个削好的苹果,说道,“咱们不参加军训,没有关系吗?”
“我一会给教务处的方校长打个电话,请好假就没事了。”风在雨想起昨天贾明达告诉自己的那个号码,不由得一阵苦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老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政府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内,贾明达站在孙建业身前,禀告道,“陈书记本来已经被医生宣告没救了,但是那小子进去之后,今天陈书记就醒了,而且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但是那小子自己也是身受重伤,当时他都是被人推进病房的,外头有很多人守着,全都看到了!”
“那老狐狸运气好,他儿子跟那小子是要好的朋友,那小子当然会拼尽全力去救他。”孙建业淡淡一笑,说道。
“不过他现在受了重伤,那老板交托给他的事情会不会被耽误了?”贾明达担忧道。
“他都能把陈克祥那老狐狸从鬼门关拉回来,想来我的事情,对他而言也并没有多大的困难,你只管督促南区那边要加紧时间完工,最好是一周之内!”孙建业说着,桌上的办公电话突然想了起来。
“喂,老孙啊,我是海元。”接通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听出来了!怎么了,老方?”孙建业答道。
“就是你托我负责‘照顾’的那个叫风在雨的新生,他刚才打来电话,说自己生病住院,不能参加今年的军训了,还说他的女朋友端木水子要一起留下来照顾他,我已经准假了,”说到这里,方海元“呵呵”一笑,接着道,“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也明白,现在的这些孩子啊……”
“是真的!”孙建业打断他后面感慨的话,道,“他伤得可不轻,现就南区那边的解放军医院里养着,我正准备瞧瞧他去呢!”
“哦?”电话那头明显一怔,略略才道,“你昨天打电话给我要我多帮忙他的事情之后,我就留意了一下他的入学资料,发现他竟然是今年市五中的保送生,然而他在五中时候的成绩却只是平平,口碑也不是多好,甚至还进过看守所,这样的学生怎么还会被保送上联大呢?难不成是老兄你开的后门?”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孙建业对于这个老同学的“用心”也实在有些无奈,只得解释道,“他能上你们学校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身份不同寻常的女朋友,而我对他侧眼相看也是因为这样。”
“他女朋友?你是说他刚刚提到的端木水子?”方海元诧异道。
“没错!旁的我就不多说了,以老兄你的精明,应该不难知道她的身份。好了,我得去瞧瞧那小子了,回头再聊!”孙建业说着,挂断了电话,转向贾明达道,“小贾,安排车,去解放军医院。”
“老板,看他的话我代表您去就行了,以您的身份……”贾明达犹豫道。
“谁说去看他,那里不是还躺着另一位呢吗?”孙建业说着,站起了身来。
“在雨哥哥,你画的画可真丑!”病房里,安心养伤的风在雨闲来无事,索性躺在床上随笔画着什么,端木水子守在一旁,看到之后不禁笑道。
“你懂什么啊,这才是真正的艺术!”风在雨“啧啧”自夸道,“我当初没学美术可真是太屈了!艺术界又少了一个天才画家,这可是世界级的损失!”
“噗嗤”一声,端木水子笑道:“就你画的这些东西还艺术?好像,好像一条条蚯蚓在爬似的!”
“在这普通的白纸上,用这普通的铅笔也难怪你看不出效果来,这样吧,你去叫人给我买一点鸡血、朱砂、黄纸、墨汁和毛笔过来!到时候保证你惊呼天作!”风在雨想了想,说道。
“鸡血?朱砂?怎么你画画还会用到这些东西?”端木水子诧异道。
“所以说我是要画天作啊!”风在雨神秘一笑,说道。
端木水子才不会信他这话,但还是点头应道:“好吧,反正闲着也是无事,那我就去叫人准备啦!”说着,她拿出了自己的电话。
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
关于画符,风在雨早就已经了解过了其方法和步骤,只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动笔画过。自己趁着养伤的这段时间,学着画画阴符、阳符和清心符这三道道家最基本的符咒却也不错,毕竟以后要用到它们的地方还有很多!
“你终于醒了,陈老弟,你昨天这一晕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怎么样,现在身体可好些了?”另一间病房内,孙建业坐在陈克祥的病床前,满是关心地问候道。
“有劳孙老哥挂心了,已经好多了,要不是素欣拦着,这会子早就回家了!”陈克祥虽知他是在虚以委蛇,但还是点了点头,强撑着精神应道。
“回家?那怎么可以?陈老弟的身体可是关乎到咱们整个江州的经济动脉!一定要好踏实了才可以出院!这不光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咱们的老百姓负责吗!”孙建业嘱托道。
“呵呵”一笑,陈克祥道:“孙老哥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啊!”
“当得起!完全当得起!自打陈老弟主持了江州经济以来,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明显都有了长足的提高,这都是陈老弟的政策和建设抓得好!”孙建业恭维道。
“老哥越说越抬举小弟了!”陈克祥暗暗皱了皱眉,但是脸上却依旧笑道。
两人又打了一会子官腔之后,孙建业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对了,今天南区这边的派出所接到了报案,说咱们昨天下午主持开工仪式的南区公墓里竟然发生了枪杀案,时间是昨天夜里,死的却是几个日本人,而且好像是夏木集团的人,因为关乎两国外交,所以黄秋平第一时间就向我做了汇报!”
“枪杀案?什么枪杀案?”陈克祥并不清楚昨晚风在雨为了救他在南区公园所经历的事情,此刻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警惕起来,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