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这可是中国的读书人!他们都如此愚蠢,可知百姓如何?想要将这个时代的中国带向繁荣富强,任重而道远啊,此时的张宏甚至对满清都产生了些许佩服,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充满了生机,活力与开明兼容特征的华夏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张宏的脸色时忧时怒,沉浸在自己内心情绪中的他毫无意识地被士兵夹在中间向着洋人靠拢,而将他惊醒的是一名侍卫紧张的言语:
“主帅我们到了,您是千金之区,请往后站一点,万一起了冲突也可保证安全。”
“尊敬的知州大人,合作愉快,我们又见面了,这是五万两白银,不知上次约定的丝绸茶叶带来了吗?”卫兵话音落下,还没等张宏回答对面的一名洋人就抢先脱下帽子鞠了个躬,随即开口说道。
卫兵们此时个个无比紧张,自然没人回答,见此情景,张宏从队伍中央走了出来,他笑着同样脱下了头上的汉服白帽,准备弯腰回礼,不过就在这时,那个洋人突然语气尖锐地叫了起来:
“你不是钦州知州,也不是他的手下,清国都是留辫子的,从没有人敢违令!”
“刷刷刷!”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欧洲冒险家警惕性极强,几乎在这话音刚落之时所有都举起了武器,当然,民团的精锐之士反应也同样不慢,他们在洋人显露出敌意的那一刻也抬起了枪口,霎时间,双方剑拔弩张,谁都不会怀疑此刻哪怕只要有一点风吹草懂,炙热的子弹便会相互击穿在场诸人的脑袋。
“想必先生就是安德烈吧,听说阁下来自法兰西,那真是个美好的国度,不但能培养出拿破仑,伏尔泰这样的伟大人物,还盛产葡萄美酒,这简直是上帝在欧洲大陆上点缀的一颗明珠。”场面的气氛极为紧张,不过此刻的张宏脸上仍旧平静,他轻轻弹了弹帽子,随即笑着说道。
张宏此言一出,对面的洋人顿时一阵骚动,他们已经来到亚洲很久了,按照经验,中国人眼界极为狭隘,莫说是对法兰西有如此了解了,便是知道欧洲在哪儿的都寥寥无几,今天怎么出了这么一个怪胎?
“这位先生,你广博的见识让人惊讶,不错,我就是安德烈,不过首先你们的身份和来意是否需要解释一下呢?”洋人们此刻脸上全都带着些许惊讶,安德烈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很快他再次紧紧握了握枪,继续警惕地问了一句。
(注:十九世纪军事技术发展极快,很多新武器往往刚占领市场便面临着淘汰的境地,如第一次鸦片战争欧洲战舰普遍以风帆动力为主,蒸汽机为辅,而太平天国初期风帆便开始淘汰,至起义后期铁甲舰开始代替木质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