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鸣和韩子俊在火力掩护下紧跑几步就要上车,两名靠近的小鬼子端着刺刀恶狠狠的扑了过来。萧剑鸣一扣汤姆森的板机,却没了子弹。情急之下,他左手手腕向下一点,暗藏在手套中的两支短箭在机簧控制下劲射而出,噗噗正中两名鬼子的咽喉。惨叫声中,两名鬼子双双毙命。
萧剑鸣和韩子俊终于跳上卡车,但也有两名游击队员中枪跌落车下。陈云峰咬咬牙,顾不得抢救自己的队员,将油门踩到最大,卡车如离弦的箭般狂奔起来。
密集的子弹射在卡车上,砰砰作响,火星四溅。一名鬼子小队长悍不畏死的跳向车尾,韩子俊的青凝刀反手斜挑,那小鬼子全身浸血凌空重跌到地。一名游击队员赞叹道:“兄弟,好刀法!”韩子俊微笑道:“小意思了!”
眼看卡车如脱僵的野马很快就要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加藤正夫挥舞着战刀高喊着:“追击!”。突然又是一声爆炸,一名日军跑来报道:“报告,江川茂中尉乘坐的车子被支那人装了定时炸弹,已经英勇献殉国了!”
“八嘎!”加藤正夫已是目眦欲裂,疯狂的叫道:“全体追击,我要剜出这几个支那人的心脏!”
汽油库仅存的二辆三轮摩托和三辆卡车全部出动,紧紧追着萧剑鸣等人。双方边追击,边互射着子弹,一名鬼子坐在摩托的车斗上还发射起了迫击炮。一发发炮弹在卡车左右爆炸,随时都有命中的可能。一发炮弹又在左前轮附近爆炸,挡风玻璃全部被震碎,一名游击队员被气浪震下车子,还有两名队员被飞溅的弹片划伤。
萧剑鸣拿过一把中正式步枪,忍住车子的颠簸,调好准星一扣板机,子弹尖啸着飞出枪膛。那名迫击炮手眉心中弹血箭飞射,一头栽下。萧剑鸣亳不停留,又是一枪不偏不倚将摩托车司机干掉,摩托车象喝醉了酒一样歪歪倒倒撞上了一棵大树。
如果这样下去,凭萧剑鸣的枪法应可顺利突围。可惜车子没油了,众人只有跳下车和追上的日军展开了肉搏战。
这种最为原始的血肉拼杀比枪林弹雨来的更为惨烈。这边一名鬼子的刺刀刚刺入一名游击队员的胸膛,那游击队员的大刀也削掉他的脑袋;一名游击队员刚将一名鬼子捅翻在地,两把明晃晃的刺刀就刺透了他的后背;那边一名游击队员和一名鬼子互相用力掐着对方的脖子翻滚着,突然一声爆响。原来是那游击队员拉响了鬼子挂在腰间的手雷,同归于尽了。
韩子俊也是全身浴血,在他身上已有了六、七道伤口。但他的青凝刀业已斩杀了五名鬼子。又一名鬼子端着刺刀劈刺而来。韩子俊身形一晃,猝然迎上,任凭刺刀划过自己的左肋,手中的青凝刀已挥出一道寒闪的光芒。一声惨叫都没来的及发出,那鬼子的头颅已随着一腔喷射出的血泉和身体分了家。
“第六个!”韩子俊大声喝道,接着滚身躲过一把从背后刺过来的刺刀。滚动中一把飞刀已经掷出,正中那名在后偷袭鬼子的心窝。韩子俊跃身而起,又高喝道:“第七个!小鬼子们,谁还敢上?”
围在他周围的鬼子的心都不由颤动起来,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勇猛彪悍的对手,干掉他还不知道要垫上多少人命。但这是战场,不容他们后退,几名鬼子只有硬着头皮再上。
另一边,萧剑鸣独斗加藤正夫和其他三名鬼子,更是险象环生。刚才的拼杀中他又杀死了三名日军,身上也挂了两处彩,一晚上的厮杀也让他体能消耗严重,现在已是气喘吁吁。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咬牙坚持,他决定速战速决,当然付出的将是自己的血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