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庆见此大惊,慌忙摆手,却是呜呜地说不出话来,真是有口难辩。
“混账!当真不把我侯府放在眼里!”
李谋怒吼一声,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便迎向躺在地上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柳无情。
“呜呜呜……”
柳无庆眼中闪着泪花,沙包大的拳头倒映在他瞳孔中,拳影放大。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沉闷声响起,便见他一只眼眶高高隆起。
两只眼圈一只白一只黑,一拳见效,已被揍成熊猫眼。
他两眼晕眩,只觉头顶有几只小蜜蜂在来回围绕,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可怜巴巴地望向李貌然,眼神中的乞求之意不言而喻,只望其能口下留德,饶他一回。
李貌然先是摇了摇脑袋,而后却是故作同情地长叹一声,无奈地对着他点了点头。便提步走到其人身前,对着李谋道:“哥,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柳无庆见此急忙慌不可支地点了点脑袋,目光望向李谋,其中尽是求饶之色。
“哦?”
李谋不理会他,扭过身来对着李貌然诧异道:“那你说,应该如何惩责这无良官吏?”
李貌然轻咳一声,两只手来回摩擦着,表情坏坏的,一眼便知他此刻打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只见他凑到李谋耳边,条理清晰的分析道:“这县令官虽然算不上什么朝廷命官,但也是涪城百姓们的父母官,堂堂七品正员。我想,咱们这般不留情面的与他撕破脸皮,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李谋皱眉道:“可是眼下都把他揍成这样,还谈什么情面……”
只见听此李貌然顿时点了点头,煞有其事道:“对啊!都把他揍成这样还管什么脸皮,咱们不仅要撕破脸皮,还要让他没脸再呆在这涪城当县令官。”
闻言,李谋眼中一亮,他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家伙,心中本欲打算要惩戒一番涪城的县令,并借此扬立他侯府的威信。况且一个小小的县令官,以他的身份背景倒还真是半点不惧。
心念至此,他便点头道:“该怎么办,全凭你来。”
李貌然欣然点头,扭身对着地上的柳无庆意味深长地一笑。“该啊!该,谁让你当初乱判案,误抓了爷不说,而且在牢中还不命人给我送饭吃。”
“这待遇,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扭头对着一旁的护卫领队吩咐道:“拿跟麻绳过来!”
领队恭敬地点头,然后快步走进府衙内,片刻的功夫又再步走了出来,只见他的手中多出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麻绳,看样子十分结实。
李貌然接过他手中的那捆麻绳,不怀好意地一笑,双手狠狠扯了扯麻绳,自言自语道:“嗯嗯,够结实,吊上几天几夜都不会断掉。”
一边嘴中嘟囔着,一边走到柳无庆身旁,笑着帮他拔出了嘴中塞着的布团。
柳无庆顿时长吁了一口气,一脸讨好状对他,道:“多谢,多谢。”
李貌然笑着回道:“不用客气啊!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呢!”
柳无庆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抓着的麻绳,心中暗暗浮上一种不好的念头,慌张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还用说,把你吊起来啊!”
李貌然灿然一笑,他的脸看起来既认真又善良,在日光的映射下平添几分阳光的气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位乐于助人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