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事,只是......如今......我这腹中剧痛难忍,自昨夜起至今已是闹腾了一夜,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正在此时,只听大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来人奔来急报:
“报......报告大王,大事不好了!城东有贼人作乱,放火纵烧东门各处,并趁机袭击了城楼。杜烈将军把守东门,但力不能及,被贼人杀败,困于东门之上。杜烈将军见东门不能守,便自行率残军往南门守军处汇合过去了。又令我等杀出重围,将情况报于大王知晓。请大王速速领兵增援,迟则有变!”
杜疆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惊惧得他还来不及洗净了腚,便一下子站起了身来:
“怎么......怎么可能,杜烈领着五千精锐驻扎东门,如何轻易会被贼人攻破?”
“报大王,杜烈将军及其部下昨日似乎吃了什么不洁之物,泄利了一夜。今晨几乎人人力竭,这才被贼人趁机袭取了东门。”
正当杜疆尚惊魂未定,左右无措之时,门外又是传来一阵急报:
“报!报告大王,北门失守。”
杜疆原本就泻利得有些虚脱了,听了报只觉得又是一阵目眩,险些跌倒下去,亏得被左右扶着:
“北门……北门由杜威将军把守,杜威素来沉稳,如何连他也......”
报信的侍卫解释道:
“报大王,杜威将军见城东火起,知是有变,随后又有人手持杜烈将军兵符前来请援,杜威将军不知是计,被诈出北门后,竟被贼人从身后袭取了北门!如今杜威将军已经领兵撤入内城,听候大王调遣。”
杜疆听东门与北门同时失守,不禁火冒三丈。“噌”的一声,从身旁拔出佩剑,大怒道:
“武氏村夫,本王誓杀汝!传令下去,号令三军于内城校场集合!随本王一同前去夺回东北二门!”
朱天国师站在一旁,见到杜疆这般气急败坏,意气用事,便急忙劝阻道:
“大王万万不可!东、北二门如今既已失守,若再贸然领兵前往,恐必遭埋伏!”
杜疆盛怒之下不及细想,如今却被朱天国师这一语惊醒了过来,连连拍着脑门点头说道:
“对对对,国师言之有理......那如今又该当如何?”
国师见蜀王心下稍平,便继续进言道:
“现如今,对方只夺城门而不顺势来攻,想必人数不会太多。而如今我军将士皆中了泄利之毒,若是现在号令备战,怕实不是上策。这行军打仗,就好比下棋,现如今对手站了一时的上风,我们唯有先避其锋芒。蜀王可派两支轻足佯攻东,北二门,却令大部自南门而出,驻于城外。郫城以北为南郑险道,以西又为青城绝路,因此大王只需陈兵围堵住东、南二门。如此,即便是郫城又重回贼人手中。我们也可围而不攻,将其困绝于孤城之中。待城中粮尽,无力回天,再遣使入城说降。如此,大计可定矣!”
杜疆听罢,连连称赞道:
“国师此计甚妙,便依此计行事。传令下去,集合三军撤出南门安营扎寨。国师随后再领一军,前往东门外驻扎。令杜烈,杜威二位将军各领两千轻足佯攻东,北二门,过了今日巳时便自南门随大军一同撤出。”
听得蜀王的这一番调度,原本在宫外候着的郎官便皆是手持符节,分往蜀军各部的驻地传令而去。不过两个时辰,杜疆与国师便是各领了一万兵马撤出了郫城,并且扎寨于东,南二门之外,将郫城二门是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