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你之言,这神教既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又为何不直接穿越过来,灭了诸国独自称王称霸岂不更好?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因为这样就会坏了规则,你若是要造假历史,首要一条便是不能留下会被后人所诟病的痕迹。他们并不是要改变历史,而是为了在潜移默化之中去改编历史!使历史能为己所用。因此,他们的人都是隐姓埋名,在暗处行事却不能暴露了半点身份。若以殿下的方法行事,确实是简单。但对他们而言,却都是徒劳的。”
众人听了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便是一阵骚动。此时只见杜宇一阵摇头,叹息道:
“若是武先生所言俱是实情,那实在是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不曾想到,这个祆火神教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不过……武先生您既然不是神教中人,那么这些事情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杜宇此问正中在场众人的心思,武维义既对神教如此熟悉,又如何会与那神教毫无半点干系?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于是便都又转过头去看着武维义,只等着看武维义会如何做答。而武维义也深知此事乍听起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使人信服的,因此他又如何不晓得众人的心思。于是,便又转过头去,与站在其身后的墨翟说道:
“贤弟,你可还记得你当日你助我逃出官邸,却有一名船夫前来接应?而那名船夫的底细来历你可知晓?”
只见墨翟低头沉思了一番,却是显得颇为疑惑的回答道:
“其实……若不是武先生再提及此事,我也险些就要忘记了。说起那名船夫,当时我也是觉得此人甚是高深莫测。就在王子疆派兵围剿武先生官邸的前一天,我在市集正在采买府中物资。只见有一人头上顶着一顶斗笠却突然找到了我,与我也只是草草的说了一句,只说次日夜深,武先生将会有一劫。让我务必将武先生给带出官邸,还说到得岸边自会有人接应。正当我要对他详加询问一番,那人却又匆匆的跑开了。我当时也只是将信将疑,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仍旧连夜赶制了纵梯,以防不测。不曾想第二天晚上,杜疆果然派了亲兵包围了官邸。我知此事必然不虚,便领着武先生翻墙而出。正在此时,那人便是已经划着小舸在岸边等候了……”
“绝无可能!包围官邸乃是本王当日临时起意而为之,下令之前也不曾与任何人说过。难不成你们说的这名船夫是本王肚中的蛔虫不成?!”
只听杜疆突然打断了墨翟的言语,一脸质疑的大声说道。众人听得杜疆如此说道,更是觉得此事波诡云谲,扑朔迷离了。
众人皆知,在那天夜里,杜疆派兵把武维义的官邸是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却不知是何缘故,竟是莫名其妙的又被武维义给走脱了!而且非但被其走脱,还被那墨翟领着邸内众仆人将围攻官邸的禁军给杀了个片甲不留。此事不久便私下传了开来,搞得是路人皆知。然而,却对其中的玄机奥妙知之甚少,因此各种怪力乱神之说可谓是不胫而走,都只戏说是这武先生如何如何的神通广大。但如今经此二人的这一番对质之后,却无端端的又冒出一个怪异的船夫,对于这一点众人也是始料不及的。
只听武维义在一旁又接着墨翟的话,继续与众人说道:
“墨贤弟所提到的这名船夫,其实正是祆火神教中的一员。非但是其中一员,他还是祆火神教中的一名先行者。”
众人一听,便又在四下议论开了,却是无人知晓这“先行者”究竟是何人。只等武维义继续分说下去:
“所谓先行者,便是从未来穿越至此的未来神教徒。如我方才所言,他们向来隐姓埋名四处活动,旨在暗处散播神教之义,搅动世间风云。虽是于世间是了无踪影,却实为神教之魁首!”
众人听闻这先行者竟是此等的神秘莫测,不由得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只听杜宇又接着问道:
“却不知那名船夫现今又在何处?可否带来一叙?”
武维义却只是摇着头回答:
“那名船夫由于向我泄露了先行者的玄机,却是当场便受了惩,挫骨扬灰,不显于世了。”
众人被武维义这一通虽是说得云里雾里,却细细想来也丝毫没有不妥之处。再回想起发生在武维义身上的这些鬼怪离奇之事,更是觉得这些神鬼之说都如同煞有其事一般。
唯有杜疆一听,听罢却又是立即击掌三声,并大声笑道:
“精彩!精彩呀!编了这一大圈到头来竟然是个死无对证!武先生心思缜密,本王佩服,实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