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郎……此言又是何意?……难道是在取笑宇儿太过于愚钝?”
武维义听罢,却又是大笑了三声,与杜宇分说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武郎只是觉得,宇儿能够像如今这般‘专气致柔’而存得这样的赤子之心,实属难能可贵!也唯有如此的宇儿,才是真正的配得上所谓的上善若水,仁王之治……即使如此,却又何必要去学那些尔虞我诈之术?!那些东西在宇儿这里,都不过是些秽污罢了!……”
杜宇和墨翟只听这武维义是在那里夸夸其谈,虽说都听得出来他说的这些都是对杜宇的一些溢美之词,但是,至于诸如“专气致柔”,“上善若水”之类的,却也只是听了个似懂非懂,不得要领。武维义说着说着,却发现他二人都没了声音。知道是自己一时兴起,闲话却又说多了,于是就此打住。只见武维义朝着他们笑了笑便是自顾念叨:
“呵呵……大智若愚……大智若愚啊!”
见武维义一时收了口,却是顿时有些冷了场面。过不得一会儿,只听杜宇又是开口向武维义问道:
“武郎,话又说回来,如今却又该如何去救我叔舅?你心中可是已有了良策?”
“良策是有!却是要冒险一试!……宇儿可有此胆?”
只听武维义此时却是要试试她的胆气,便是追问道:
“此言怎讲?”
“武郎如今却是有上中下三计,你可任选其一,皆可解开此难!只不过,胆气越大,计谋便越是上乘!”
也不知今天这武维义是怎么了,竟是这般喜欢打起哑谜,只把一旁的杜宇和墨翟急切的说道:
“哎呀……快说吧,快说吧!如今十万火急!你就不要再卖弄关子了!”
“这上计嘛……墨翟与我便今晚一起连夜潜入谯不畏的家宅之中一探究竟,若是能找出一些他与巴人相勾结的确凿罪证,随后便立即交由你带入宫中,面呈你的叔舅朱提侯......若是如此,朱提侯必是会对他那义子所防范。想必届时朱提侯便可暂无性命无忧!”
杜宇听罢,只觉得此计过于凶险,那谯不畏自己便是一名习武之人,那里又是军卿府邸,更是会严加看管!武维义和墨翟虽是武艺高强,但是就此只身前往,却还是未免太过凶险。只听杜宇又继续问道:
“那么这‘中计’却又该当如何?”
“若要说这中计,却是要颇费周折,而且却也是有些凶险。尤其是......尤其是要还要去纵火烧那朱提侯宫中的一处宫楼!”
杜宇和墨翟听了却是大惊,急忙问道:
“火烧宫闱?!……却是为何?”
武维义早料他二人定是不晓其计,便是与他们详实的盘算道:
“如今那谯不畏一计不成,定然是要急于再寻契机……与其如此,我们不如便来个打草惊蛇,引他出来!……今夜,待那谯不畏见到宫门失火,必会领兵前来名义上是去救火,实则却是十有八九会去浑水摸鱼,伺机刺杀朱提侯!……到时候,他所率之人也必不会太多。我们便可守株待兔,在朱提侯的寝宫门口设下埋伏,将其一网打尽!如此,祸首便可得根除!朱提侯也可亲眼目睹其反意!……”
杜宇听到武维义所谓的这‘中计’,却也依旧是有些担心。姑且不说在这宫中纵火难度极大,更何况倘若计成,于朱提侯寝殿之外也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虽说确是要比所谓的“上计”要好上许多,但是毕竟刀剑无眼,却也是极为凶险。
“那么……那么这下计又是如何?”
武维义一听杜宇竟是上,中二计皆有些犹豫,如今却又要打听这‘下计’,只见他是直直的摇着头说道:
“呵呵……这下计嘛……便是今晚我与墨翟就偷偷的跟着城楼的守卫,于换岗之时又偷偷的潜入,于路旁设伏,静候谯不畏回府。若是撞上便是一剑刺死!永除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