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实意,心服口服!”高顺跪在地上等待脖子上的刀刃割破他的喉咙!
而谁成想,刘璋没有下手,而是将长刀收回,往城楼的另一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免除广宁县尉高顺的一切职务,随其他士兵一同每日杖责军棍五十,而后加入无悔军中,暂为本将亲兵队长!”
说完刘璋刚好走到手中环首刀的主人面前,“唰”的一声将环首刀插入刀刃!然后在这亲兵继续巡视其他城防!
一直跪在地上的听完这一切后,再次向刘璋消失的方向叩首,继而大声道:“见过主公!”高顺又怎么会不明白,刘璋不论是免了劫持他将士的死罪,还是不追究他挪用赋税的罪过,皆是为了将他收入账下!
在听到高顺的这声主公后,刘璋嘴角划过一个微微的角度,他费尽心机的这一切总算没有白费!但是这一切就这么轻易结束了吗?他还有一场大戏要在老爹刘焉到后演绎,那时可能在真真正正的收服高顺!
而在刘璋刚消失在众人面前,无论是无悔军还是广宁郡兵,都长呼一口气,这一会过得太惊心动魄了,而他们身后的衣衫也被汗水侵湿了!
此刻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和蔼可亲的主将,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第二天午时,老爹刘焉率军赶到广宁,正式接手了广宁的城防,也就在这一天每天五十的军棍正式开始,所有士兵都围着执行军棍的校场观看,当达到十几军棍是,士兵的后背就已经劈砍肉绽,血肉模糊,每打一棍下去,所有观战的将士都觉得自己的心随之一跳!
太惨了,而且这种惨象还要维持九天!他们第一次对军法无比的畏惧!
当天晚上,刘璋让陈力将一瓶最好的金疮药给高顺和安和等被打的士兵送去,听说这些人感动的不轻,陈力回来以后,刘璋又去了刘焉的房间,彻谈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午时刘璋继续执行军法时,刘焉突然带领五千将士包围了整个校场,高台上的刘璋正要跑过去询问情况,这时刘焉带着亲兵走上高台,根本不理会刘璋询问,直接对着台下高喊道:“听闻三天前有人胆敢取出赋税奖励将士,还有人胆敢劫持无悔军主将,可有此事?”
“回禀大都督,有!”刘璋咬着牙道。
“有就好,本都督还以为查错了呢!那还是不是下面受刑的将士?”刘焉又问道。
“回禀大都督,是!”刘璋把头一别,回答道。
“那好,依据大汉律法挪用赋税夷三族,劫持主将夷九族,念在您们守卫广宁县城有功,本都督就免了你们家人的罪责,至于你们现在全部斩首示众!”
“诺!”刘焉的亲兵立刻前去抓捕高顺等人!
“慢着!”刘璋对着刘焉的亲兵大喝一声,转身对刘焉告饶道:“大都督,本将已经令他们割发代首,而且杖责五百军棍,还请大都督不要再追究!”
“好啊,刘璋!”刘焉冷笑一声,对着呵斥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破虏校尉,有什么资格改变他们的刑法,现在就给本都督杀——”
“父亲——”刘璋对着刘焉狠狠地扣了一下头,言语激动道:“父亲,孩儿从未向父亲要求过什么,今日就求父亲饶了他们吧!”
“哼,军中无父子,犯了军法就要执行!”刘焉绕开刘璋,走下高台对亲兵道:“立刻执行!”
“父亲——大都督,本将此次率领无悔军斩杀了四千鲜卑士兵,本将愿这份战功保他们一命!”刘璋对着刘焉再次叩首,提出条件!
“哼!”刘焉冷笑一声,转身道:“你可知道凭借这封功劳可以封侯了!”
刘焉此话一出,校场七千将士上顿时一片哗然,可以封侯了,哪怕是关内侯也是多少武将难以企及的梦想,岂不闻当年飞将军李广,一生难以封侯!
而刘璋年仅七岁时的功劳却就住够封侯了,这种事原以为会是天方夜谭的奇闻,却眼睁睁的发生在他们面前,而他们细数刘璋立下的战功,也的确是住够封侯了!
所有人都凭着呼吸看着刘璋的抉择,是选择侯爵还是抱住这几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