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着突来的变化,一旁一直暗自抹泪的小环,狠狠地盯了姜麒一眼,一边叫着也追了出去。
看着蔡琰诀别的身影姜麒不禁引天长啸,撕心裂肺的声音直刺苍穹。
半响,双眸迷离的姜麒自嘲的笑笑,望着蔡琰离去的方向,咏诵道:“错、错、错、、、、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悉绪,几年离索;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如今姜麒唯有用着凄惨的诗词缓解其悲伤的心情,待一切平静,姜麒默默地再次看了看佳人离去的地方,无论如何他必须尊重蔡琰的选择。
听到姜麒高声道出的诗句,蔡琰悲上心头,一下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任由跟过来的丫鬟环儿在一旁说着:“小姐为何不跟着姜公子走,这不是小姐一直盼望着的吗??”
其实蔡琰她又何尝不想放下一切,义无反顾的跟着姜麒离去,但是想到年迈的父亲她不能如此做。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传至天下,如若她在此时悔婚,那作为天下有名的大儒,父亲那还有脸面面对世人。
刚刚看到儿子被打伤,顾不得理会姜麒的卫家老爷,待看到满脸惨白的儿子暂时无事之后,便见他浑身颤抖的指着一脸悲情的姜麒,愤愤骂道:“好一个恶汉!与我卫家有何仇怨,不但捣乱我儿婚礼还打伤我儿,现在又在此大放厥词,难道真当我卫家好欺负嘛!!”
着也难怪一向文雅的卫家老爷不顾风度的跳脚大骂了,本来着儿子身体就不好,一直都未离开过药。儿子的病也是他心中的一直的痛,以前已经有多方名医说过儿子可能过不了三十,他也早有心理准备,现如今也不过想尽量帮着儿子完成愿望而已。
就在他绝望间,一年前儿子与这蔡家小姐定亲,自从定亲以来,他未想到儿子病情居然大大好转,甚至离开了跟随多年的药罐子。此间的变化让他心喜不以,仿佛看到了儿子结婚成家儿孙满堂的模样。
可那成想到,今天这突然冒出的恶汉将事情统统破坏掉了,不用想也知道,用不能多久这卫家就将臭名远扬,或许到了那一天,儿子旧病复发也不一定。
但不管如何,出于卫家的颜面,作为家主,他必须要来人一个交代。
骂声中卫老爷看向离着不远,被卫士保护在中间的魁梧的壮汉。
见此目光,被保护着的胡轸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句,自己是惹到谁了,不就是代自家主公来参加个宴会嘛,怎么摊着这种事了。
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场中的那小子有些来头,不然能和蔡家小姐情投意合。而且光是刚才散发出来的杀气,就是他也要退避三舍,这种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人,那个好相与。
不过想到自家主公临走时嘱托要多交好这些世家望族,胡轸也不好不站出来,再想想自己也是堂堂一县尉,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对方也应该有些忌惮。
衡量得失,胡轸深吸了口气,扶了扶宝剑便带着手下护卫上前挡住了姜麒去路,并开口道:“敢问阁下是何营之兵,为何今日到此!”,说完胡轸还侧身,将腰间系着印绶的绶囊呈现于面前以表示自己身份。
作为朝廷官员,这绶囊外挂着的绶带就是官阶的象征,哪怕平时很多官吏绶囊里都没装印信,但都会将绶带挂于其外表示身份。
绶分赤、绿、紫、青、黄、黑,印分金、银、铜,而作为只有六百石的胡轸,佩戴的正是最低级的黑绶铜印。
看到对方挡住去路,姜麒撇了眼那故意露出来的绶囊,冷哼了一声:“黑绶、三采、青赤绀,淳青圭,六百石县尉?”
道完姜麒又冷笑了声,归剑入鞘,接着撩开右腰下的衣袍露出自己的绶囊。
起先还对姜麒冷哼火起,可当胡轸看到其衣袍下的绶囊后惊讶的张开大嘴,吐出四个字‘紫绶金印’。
惊讶之后,揉了揉眼睛,胡轸才感觉自己眼睛没有花。
姜麒眼下腰间虎绺绶囊上缠着两根绶带,绶带皆为紫绶,而且两根均为二采,紫白,淳紫圭,如此奢华的绶带,只说明他不但是列侯,而且位置比三公。
片刻后,吓傻了的胡轸才猜出了对方是谁,能带紫绶的官吏大汉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但是能带两根的那可就一双手都数的过来了。
如今的朝廷三公没有如此年轻之人,大将军何进他不可能是,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也都是中年人了,算来算去,唯有镇北将军、易阳侯姜伯孝了。
以前胡轸他就听自家主公董卓说过,姜易阳是一个年不及弱冠,长相俊朗的少年。如今一见,显然对面的便是此人,虽然镇北将军一般是该带青绶的,但现如今官场之人谁不知,姜麒的紫绶金印是皇帝下了诏书提赐的。
猜到此处,胡轸不禁‘咯噔’一声,赶紧单膝下拜抱拳道:“末将平阳县尉胡轸见过镇北将军,不知侯爷驾到,惊扰侯爷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