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赵二突然捂鼻子气骂:“这谁这么缺德?在路当中拉屎!嘈特么的,太没有公德心了,简直就是个流氓。这种人半夜里会女人,就得被人阉了!”
吴三棍在后面一听可吓坏了,他这可正是要去私会郑寡妇呢,虽然他没在这拉屎,但他也自认算得上是个流氓。他连忙就跟着劝:“唉,别骂了,老二,说不定是哪家的孩子憋不住了。再说,你这么大声儿,一会儿让人听到,我的事儿可就黄了。”
赵二又对地上啐了两口,找路边的墙,把鞋底蹭干净,这才回身解释:“棍哥,你放心,我这都计划好了,这地形我熟得很,这事儿没问题。”
吴三棍心说:“都踩了地雷了,还熟呢。你这要不熟不得把我带大井里啊?”
色迷着心窍,吴三棍也只是一想,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继续跟他走着。又走了一会儿,他们已经到了一处老楼前,赵二停下脚步,用手一指一楼的一家。
“看到了么?棍哥,这就是兄弟探查的结果啊。老郑家就住在这,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郑寡妇自己,带着一个脑子有病的傻小叔子,在这里过日子。那傻子这两天回老家了,正是好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你看这机会好不好?”赵二笑道。
吴三棍一听直摇头,叹道:“嘈,老二啊老二,哥以为你什么好本事呢。闹了半天你是让我夜闯民宅跟她强行发生关系啊?就这我也会呀。”
“啊?你也会?”赵二吃惊问道。
“嗯,你不信你问问,暑假的时候我还把学校的一个扫地女工给……”吴三棍说着,立即一捂嘴,这丢人的事儿,他原来对外可不是这么吹的。
二人心照不宣,赵二又拉着他叮嘱起来:“你那跟这次的不一样。你看,兄弟都给你算好了。棍哥,等会儿,你就照我说的办,我保你成好事。”
“哦?还有保准的办法?不用强来?”吴三棍乐上了。
“当然,我赵二办事,你放心吧。”赵二打保票道。
说罢,他拉过吴三棍,在他耳边细语说了一遍自己的计划。吴三棍一听,也是频频点头称是,他也觉得赵二这主意不错。当然,他的智商可不怎么样。
听完之后,吴三棍连挑大拇指,叫好不迭。又过了一会儿,天可彻底黑了,有不少人家已经关了灯。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出头儿。吴三棍和赵二这等得都要睡着了。突然听到车轮压地,吱扭扭的蹬车声音传入耳中,吴三棍猛打了个激楞。
“啊,来了。”吴三棍乐着就要上前。
赵二连忙抓住了他,说道:“你干嘛去?她还没开门呢,你这不闹么?听我的,不按我计划来,你可就成不了事。”
吴三棍听罢,流着口水忍了下来。赵二刚才可说得好,到了晚上,郑寡妇一个人,要骑着车,带着剩下的饼子包子,回家来。这时候,她累了一天,寡妇独自在家,没小叔子打扰,正是寂寞的时候。
真让赵二说准了,吴三棍躲在楼侧看着,果然来了车,果然到了那个楼门,再过一会儿,果然,一楼的灯亮了。
“这回,我可以行动了吧?”吴三棍道。
赵二点了点头,一指楼门道:“祝棍哥马到功成。”
吴三棍晃着胳膊笑着就进去了,到一楼直接砸门。当当当!过了一会儿,屋里应声了。声音甜美动人,正是白天卖饼子的郑寡妇。
“谁呀?”郑寡妇问道。
这个老旧的小区里,多数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互相都认识。而且住在这破楼里的,都是穷人,穷得天天打工累得跟死狗一样,没人有心情做坏事。郑寡妇也习惯了跟大家和平相处,问是问了,她可真没加小心,直接就开了门。
刚开门,就看一张白胖的大脸,带着恶心的笑容伸了进来。郑寡妇一看不认识,吓得往后一躲。
“老妹儿,是我。你看,白天你不好意思,晚上你总不能装了吧?我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怪寂寞的,我这不来陪你了么?别怕,以后跟我好上,就不用再卖什么饼子了,我有钱,肯定疼你。”吴三棍按赵二教的,就说了起来。
郑寡妇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再看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屋里走。吴三棍一瞪眼,惊喜地想道:“你看!还得是赵二啊,上学时趴女厕所就他想出的办法。现在也是他的主意好使。这事儿就算成了!”
想到这,吴三棍往里就走。没走出两步去,就看屋里飞出一个面盆来,砰!正砸在他脸上,紧接着就听到郑寡妇尖叫起来:“你个臭流-氓!欺负我寡妇一人,来呀,我跟你拼了,你不想进来么?你来呀!”
吴三棍被面盆砸了一下,再一看,郑寡妇左手拿着擀面杖,右手操着菜刀,二目圆睁像疯了一样号叫着就冲了过来。再美的人摆出这造型来,也够吓人的。吴三棍做贼心虚,转身就逃了。
跑到小区外,赵二正在路边等着呢。一看吴三棍跑出来了,他眼珠一转,笑迎上去。
“我说,棍哥,你办事儿真痛快啊。这速度,你该补肾了啊。”赵二还在这开玩笑呢。
吴三棍看他来气,搂头盖脸一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我补你麻了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