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宁家而言,宁老将军其实与慕容今汐即是师又是友,慕容今汐从小就在宁老将军麾下长大,先皇感念宁老将军对慕容今汐的情义这才将自己许配给了慕容今汐,至于后来宁家的事情,宁焉雪皱眉,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的简单。
宁焉雪的生母身份也算不得卑微,她虽然是一个妾,但也是贵妾,她除了自己还生下来两个儿子,反倒是嫡母,只生了一个嫡女就再无所处,可以说,宁家被慕容今汐处死的人都是自己的亲哥哥,那几个哥哥活着的时候宁焉雪并没有穿越过来,但是她是记得的,大哥与二哥都是千百般的爱护她,在现在的宁焉雪过来之前,宁焉雪之所以为那样的懦弱,就是因为父兄在的时候对她保护的太过好了。
“王爷,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答应。”
慕容今汐点头:“你都说了是不情之请,但既然你说了,你说就是,本王虽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既然承了你的情,即使是不情之事,本王自当去好好的做就是了。”
“妾身总觉得的当年妾身父兄之事有不少的蹊跷。先不说其他的,就是那慕天图,他一个叛国之人,他建立的国家又能有多长久?就算是他们真的去了中夏国,中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国,他们在中夏真的比在东皇好吗?妾身的父兄妾身还是知晓的,妾身的父亲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若是让他带兵打战那是万万不行的,但是让他守城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只怕是一般的人也随意打不进去。”
“再说妾身的两位哥哥,大哥有勇有谋,假以时日,并是不是不能达到祖父当年的成效,而二哥虽然不擅长计谋,但是他武功高强,一直都是大哥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这样的别说是留在王爷麾下了,就是留在东皇,又怎么会是被埋没之辈呢?”最后一字落下,宁焉雪早已经是泪流满满。
在她接受这具身体的时候就自发的接受了这具身体的情感,在回忆起小时候父兄和祖父对自己的疼爱的时候,宁焉雪甚至觉得那些东西就是加在自己身上的一般,她甚至是觉得当年那个老是代替她挨打的二哥就是她的亲二哥,即使她不是真正的宁焉雪,但是从她成为宁焉雪的那日,就注定了宁焉雪的一切都是她必须要承担起来的,而前世的背叛,不管那教官是不是真的叛国,或者老爷子在收到自己盖着国旗的遗体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泪流满面,已经不是她的事了。
听完宁焉雪的话,慕容今汐难得的没有开口,也没有愤怒,没有人知晓他对叛徒的痛恨,当年在知道慕天图在中夏自立为王,生生将中夏从东皇的版图上切割出去的时候他的愤怒,他从懂事之时就发誓一定要收回中夏,却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被身边最信任的将领背叛,那种痛,只要是男人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所以慕容今汐才在一夜之间斩杀了三名大将,一个深夜潜进宁家的战的探子。那一战,即使是精英的龙羲军也是损失惨重,出征的三十万龙羲军就活着回去了十万不到,不少人还是缺胳膊短腿,若不是慕容今汐及时鸣金收兵,只怕那十万的老兵也收不回来了。
他恨宁家,他是宁老将军带大的人,宁老将军是他的师也是他的友,宁老将军战死以后,宁家军被收编,他力排众议,硬是从先皇那里拿到了兵权,他将宁家的士兵当成自己的士兵,他将与他一起长大的宁家兄弟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但是他的兄弟如何的回报他呢?二十万的龙羲军,那里面有一半是宁老将军的旧部下,就这样将命留在了淮水关。
他转过头,这一刻,宁焉雪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悲壮,她说:“王爷,我不相信我的父兄会叛国,他们都爱我,明知道我在圣京,他们若是叛国,我绝无可能活着,就算是活着,一个叛将的女儿和妹妹,我又怎么在圣京立足,就是我与王爷赐婚只怕也就做不得数了,我身不求其他,只求王爷能帮我身查明我宁家男儿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冤屈,不管结果如何,我愿意成为王爷的谋士,不管是要稳住圣京还是上阵迎敌,王爷会发现我宁焉雪不会比王爷的任何一个谋士差上一星半点。”
“好,本王答应你,但是本王将丑话说在前面,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本王武断斩人,是众武将一起审问以后才下令将你的父兄斩首,你的父兄也对叛国之事供认不讳。本王不是那等不见人情之人,竟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彻查到底,不管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的冤枉,本王都会与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