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采簧愣了一下,但很快,只见秋子画就走了出来,路过采簧身边的时候淡淡的道:“照顾好她。”
采簧盯着秋子画的背影,咬着嘴唇,终究忍不住的道:“主上,您要回去吗?”
秋子画的身形顿了一下,并不说话,很快消失在荷花塘边。
睡梦里,宁焉雪只觉得有一堆草药慢慢的靠近了自己,很好闻很好闻的味道,她忍不住朝着味道的来源拱了拱脑袋,那草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灵性,竟然顿了一下,不过宁焉雪并不在意,还是一个劲的朝着那草药拱过去,不过也不是道为什么,一会之后,那味道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觉,宁焉雪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晨才醒来,她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坐起身,眼睛在屋子里找吃的,只见采簧已经端着吃的进来了,宁焉雪嘴巴上的口水立刻就流了下来。
采簧一久是一袭红衣,不过身上的红衣明显的不是昨日的那套,虽然都是红色,但毕竟是姑娘家,款式还是有走差的。
等伺候好宁焉雪洗漱再用了早膳,采簧才去收拾餐具,宁焉雪这才想起:“秋神医用了我的法子了吗?”
采簧摇摇头。
没有啊,宁焉雪一阵沮丧:“我那个法子虽然看着不大靠谱,但是只要请到苏澈大人去做说客就一定会成功的,你不知道……”
“姑娘,奴婢的意思是奴婢不知道。”
“南疆王一定会找……”说到一半,宁焉雪才反应过来,刚刚采簧说的是自己不知道,心上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采簧不解:“奴婢不知道并不代表就是同意了,这样有什么好?”
宁焉雪笑笑:“还不知道就各自还有一半的机会,总是要想点好的不是?”
爬上轮椅,宁焉雪自己滚着轮椅出门,她住的屋子虽然是在地上,并不是在水上,但是她屋子的前面就是荷花塘,从岸上修了一条木板小路,一直延伸到荷花塘里的荷花亭上,远远的看去像是一座桥,连着陆地上的屋子和外面的小亭子。而最方便的是这些地方都没有台阶,宁焉雪自然不用担心。
出了门,远远就看见一袭青衣的秋子画坐在荷花亭里,他的前面摆了一套茶具,他今日看上去似乎不错,在摆弄桌子上的茶具。
还不等宁焉雪走近就听见秋子画道:“尝尝,新配的药茶。”
宁焉雪看见秋子画这模样,心底高兴得不行,秋神医没有在一见面的时候就让自己赶紧走也没有不理自己,这就说明,他心情不错,而心情不错在东皇大军不停南下的情况下,除了事情有了解决的法子还有什么能让他心情不错呢?
“看吧看吧,就说会想到法子的。”宁焉雪像个骄傲的孔雀在等着人表扬,转着轮椅滚到秋子画的对面,一双大眼睛满是清波的看着秋子画。
即使是秋子画也忍不住抿了抿嘴:“倒是不知道谦虚。”
宁焉雪才不在意呢,再说了,看秋子画的模样就不是真的再说自己不谦虚,身子前倾,鼻子寻着桌子上的杯子而去:“咦,竟然是这样的味道!”宁焉雪惊讶的道。
秋子画眸子缓缓的投像宁焉雪:“什么味道?”
“就是……”宁焉雪一下形容不来睡梦里梦见的味道,想了好一会终于开心的道:“就是很有灵性的味道。秋神医,您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会睡觉的时候闻到过这个味道呢,不过是在梦里,我还将脑袋往那味道的地方拱了拱,不过那仙草估计觉得是猪要拱它,我还没闻够呢,就不见了。”说道这里宁焉雪一脸的失望,不过很快就又开心了:“不过现在闻到秋神医的味道,总算是弥补了遗憾了。”
说完举起杯子如同牛饮水,一饮而尽。丝毫没有注意对面的青衣谪仙缓缓的红了脸,在最后一句‘秋神医的味道’的时候更是连耳朵都是红色的。
“果然是好茶,秋神医,你真厉害,连药茶都做得出来。对了秋神医,我的法子可以吗?”说着伸手往秋子画脑门上摸了一把:“咦,不烫啊,怎么这么红啊,秋神医,您是不是什么东西过敏啊?”
秋子画感受着额头上的小手,有一瞬间的失神,柔若无骨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脑门上,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听见宁焉雪最后一句话,这才收回心神:“无事。”
这就是不想说了,宁焉雪知晓自己与秋神医连朋友都算不上,人家不说也是正常的,虽然心底因为这样的认知不大舒服,就很快的转移话题:“对了秋神医,我那个法子真的有没有用,您给我说个准话吧,我这心理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