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宇渊收了煞气,慢慢走到水寒凌的面前,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具,怔怔的有些失神,对方有着一张与透近乎一模一样的容颜,那张脸曾经让他如此着迷,如此向往,甚至于在以后的岁月里,每每想起,都会是一种近乎折磨的痛。
一种缅怀席卷而来,暗宇渊坚硬的内心变得有了一丝柔软,手指不自觉的便触碰到那张精致的面具,想要摘下它,然后看一看那张有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同样的容颜。
即使只是相似,即使只是看一看,暗宇渊也已经满足了。
水寒凌有些厌恶的偏过头去,躲开了暗夜王想要摘下他面具的动作。
暗夜王猛然被水寒凌无情的动作惊醒,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对方只不过是长的像她罢了,自己这是干什么?
“十年没见,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恢复了冷酷的本质,暗宇渊依然一脸嘲弄的看着水寒凌冷笑。
水寒凌不急不躁,只缓缓的回击道:“说过了要与你同生死,你还没死,我怎么好意思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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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暗宇渊被对方的言语气得暴躁不堪,想起当年水寒凌指着他发誓的模样,他突然又笑了:“是啊,当年你说过一定会报仇,不知道这十年里你进步的如何?”
说罢,又刻意看了看寒琇惨败不堪的样子,继续讽刺:“但是你交出来的徒弟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失望了,但愿你能有所进步就好。”
暗宇渊脾气不好,容易暴怒,也是一个武力至上的人,所以三句话不顺心,便要开打。
但是水寒凌是冷静的,这十年的闭关已经让他的心有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与睿智,他知道,论能力,他根本打不过暗夜王,所以若想生出,只能智取。
当先根本就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如果不是寒琇冲动,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贸然前来,更加不会随意出手。
暗宇渊灵力击打过来的时候,水寒凌根本无心恋战,随意挥洒出一个暂缓对方攻击的保护壁,便猛然运足功力,携着受伤的寒琇运用移形换形之术逃离了暗夜宫。
暗夜王没有料到水寒凌会逃跑,所以内心有些愤怒,也有些——失望。
真是无趣之极,本来以为可以找一个能力相当的人大打一场,没想到对方却龟缩了,看来水寒凌这十年的修行还真是到位啊,这样挑衅都不能撼动其心神。
抬起头,暗夜王看了看皇宫的上空,那里有一朵奇怪的云,像是一张美人脸,越看,越像某人,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思念的人儿的容颜,愤怒的,暴戾的,寡淡的,甚至是厌恶的,可是,却唯独没有欢喜的。
天空中那朵云,在风的作用下,稍微有了一丝改变,像是一个讽刺的笑脸,正冷冷的对着地上的暗宇渊笑,那笑容,像一根钢针,深深的扎进了本已硬如磐石的心,瞬间击的粉碎,连渣都不剩。
他喜欢了她一辈子,却只控制了她十年,这十年里,她没有对自己展露过一丝笑颜,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贴心的话语,她知道她喜欢的不是他,可是,难道十年的付出,连一个微笑都唤不回来吗?
水寒透,水寒透,既然你当初宁愿死,也不肯选择我,那么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你拼死也要保护下来的虐种,还有你舍去一切也要拯救的国家,是如何一点一滴的摧残在我的手中!
二人回到水色茔的时候,寒琇已经精疲力尽的说不出话来,水寒凌看了一眼寒琇的模样,有些嗔怒的一掌掴在他本已苍白无力的脸上。
这一掌力道狠足,寒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嘴角便溢出了一些血渍,他知道舅父很生气,很生气,所以这惩罚是避免不了的,掌掴,只是惩罚的开始……
“蠢货!”
水寒凌掌掴完寒琇,指着他怒骂道:“跟你说过一万遍,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去与敌人对抗的时候,唯有蛰伏才是生存的唯一法则,现在你居然为了一个普通的女人,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寒琇闷闷的回了一句:“琤珠不是普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