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胡禹岩瞬间大喝,然后大步进府喝道:“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叫过来。”
“还有,立刻派人去追赵将军,让他务必在府上多停留几日。”胡禹岩愤怒的大吼着。
管家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去请胡生。
“少爷,少爷,老爷叫您过去。”管家一进门,就看到胡生正坐在椅子上喝酒。
“管家,不是说了吗,我身体有恙,不能见人。”胡生不悦的说着,又是拿起酒杯,陶醉的喝了一口。
“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这一次,老爷是真的发怒了。”管家叫苦不迭。
“父亲生气了?”胡生立刻关心的问道。
“雷霆大怒。”管家低声说着,无奈的看向自家的少爷。
“咳!咳!”胡生轻咳两下,脸色拉了下来,然后说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一刻之后,胡生来到书房,看到自己的父亲一双眼睛愤怒的盯着自己,不觉喉结蠕动,低下头来,轻声道:“父亲,咳!咳!听说您找我。”
“我问你,昨日去城阳干什么?”胡禹岩虽然话声很轻,但是这声音中却是夹杂着无比的狠厉。
“我...我去醉花楼了。”胡生结结巴巴的说着。
“醉花楼?!”胡禹岩看着自己的儿子,胸膛起伏,醉花楼,城阳最大的喝花酒的地方,但是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去城阳,只是去喝了几杯花酒。而且喝完花酒回来后就病了。
“说!”胡禹岩大喝,站了起来。
“我.....我去城阳郡守府了。”胡生说着,连忙又道:“不是我想去的,是碰上了张俊,他非要拉着我去郡守府。”
“之后呢?”胡禹岩继续问道,张俊,也就是张恪的儿子。
“之后醉了。”胡生点着头,偷偷瞄着自己父亲的神色。
“醉了?那为何又说是病了。”胡禹岩厉声喝问,然后又是喝道:“我问你,醉了之后,你有没有胡说八道。”
胡生眼睛猛眨,但是最后还是觉得要向自己的父亲如实坦白,说道:“好像是说了些不该说的......”
夜色之中,赵铭和一校骑军飞快的奔驰着,他之前已经派人探查过,之前围堵自己将军的那些烽火台,现在大多已经废弃,就算是有人,也都疏于防备。
其实此时,留在胡府算是最安全的,可是身为期门军的将领,他决不能为了性命而躲藏起来,而且此刻正是两军交战之时,用人之际。
“将军,前方有一座烽火台。”一个士卒奔驰而来,禀告着。
“可有防备?”赵铭问道。
“并无灯火,似是无人。”士卒答道。
想了想,赵铭还是谨慎的说道:“绕过去。”
烽火台附近的山林之中,窦海看着绕道的百余骑,心中冷笑,绕路,正是应了他的心思,只要对方再稍靠近些,自己等人就一拥而上。
“嗖!”
“嘭!”
突然的,一支箭矢划破夜空,定在赵铭前进的路上,连忙挥手。拉紧缰绳,赵铭喝道:“停,有敌军,朝烽火台方向突围。”
顿时,百余骑战马嘶鸣而立,调转马头,朝烽火台冲去。
“是谁!”窦海瞬间愤怒,多么好的机会,竟然这般毁了,他转身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山丘上,一道人影离去。
“派人给我杀了他,其他人,随我前去杀敌。”窦海大喝着,身先士卒,一把冲了出来,然后咆哮道:“杀啊!”
顿时吼声四起,之前还黯淡的烽火台,瞬间灯火照亮。
赵铭此时那还不明白,自己,被埋伏了,可是自己离去这般匆忙,他们怎么会知道呢,还要再想,可四面八方,全是叛军的身影,火把闪烁着冲向自己等人。
“冲出去。”赵铭大吼,扬鞭而起,高高举起手中的钢刀,战马呼啸着向前冲去。
与此同时,严冬也在砍伐山林的士卒掩护下,带领着一万精兵,朝北方而去,看着严冬离去的背影,童颜与高其昌,姚景对视一眼,点头道:“封锁军营,派遣士卒沿河巡逻,严禁任何人等靠近济水。”
济水南岸,青州营地,正在营帐内闭目养神的谷封平不由问道:“他们还在砍伐山林吗?”
“是,想来是那严冬着急了。”一个亲卫笑着说道。
“呵呵,着急又能怎样,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攻破我军的大营。”谷封平得意的说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