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男爵了然的点点头，转身走到车前打开后备箱，拎着秃鹰的尸体塞了进去，然后如法炮制，小个子和苍狼也被塞了进去。地上留下的血迹很快被大雨冲走，除了留下两辆没人的车子外，这里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车子在大雨中疾驰了半个小时才开到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男爵把人从后备箱里拎出来，分别用绳子把小个子和苍狼绑在仓库中的两根承重柱上，对叶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招式都用一遍，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什么都说了。”

“不用那么麻烦。”叶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漆黑一片，泡过水的手机早就不能用了。转头看着男爵，无奈道：“你的手机能用吗？”

“当然。”男爵从车里拿出手机递给叶子，不解道。“我还没听说过拷问用的上手机的，这是什么方式？谁发明的？”

叶子不接，看白痴似的看着男爵，说道：“动点脑子行不行，我还以为你真明白了。”

“什么意思？”男爵一脸迷茫。“你说狗咬人，就找条链子拴起来，这不，我已经把他们拴起来了。”

没文化真可怕，叶子心里一阵腹诽。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要弄点把柄让司徒羽有个忌惮，谁想道男爵这家伙只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更深层次的精神压根没领会到。

“录像。”叶子手里抓着苍狼的匕首走向那个小个子男人，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问你问题，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回答，当然，我也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所以，你只要对着镜头说出来那个人的名字就行。”

小个子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两个膝盖全都碎裂，即便是能活下来，恐怕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锥心的疼痛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看着叶子有些癫狂的大笑道：“哈哈，要杀就杀，怕死我是你孙子。”

“孙子不孙子的以后再说。”叶子转头看向苍狼，问道：“看来你也不会说了？”

苍狼哼了一声，也算是回答了叶子的问题，他很生气，生眼前这个家伙的气，他说过的，放下枪就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可现在呢，说话简直就是放屁，还有没有点诚信可言了？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何苦呢？少受点罪不是很好吗？”叶子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耐心的劝说道。“其实我跟你们也是同行，你们是杀手，我是刺客，归结起来咱们做的事情都一样，给我点面子，说吧。”

还是沉默，除了呼吸声，叶子没听到任何回答。

“何苦呢？”叶子笑道。“我这人其实挺好说话的，你们满足我的要求，我也满足你们的要求，这样多好？我跟你们说，最好还是别挑战我的底线，因为我这个人压根就没有底线，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呢。”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叶子更郁闷了，自己巴拉巴拉的磨了半天嘴皮子，这俩家伙一直在装哑巴，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说完，叶子转身跑到车上翻了一阵，找到一根细长的铁丝，从中间一折两段，分别插在了小个子和苍狼腋窝的位置。

铁丝一扎下去，两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痛苦无比，身上的肌肉骤然紧绷，血管清晰的透过皮肤，像一条条暗红色的蚯蚓一样。

“很疼是吧？”叶子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自顾自的说道。“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不是个好学生。小时候，老家伙教我认穴打穴，我没好好学，因为我觉得没什么用-----我一直认为这是医生才要学的东西，杀人的还需要学救人吗？”

“不过话说回来。”叶子指了指两人腋下的铁丝，说道。“这个穴位是我能记住的为数不多的穴位，名字虽然记不住，不过效果可记的很清楚。它会让你们身体的感知力大幅度的提高，尤其是对疼痛的感知。”

“卑鄙！”苍狼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双眼圆睁，额头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卑鄙？真好笑。”叶子笑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杀人，为什么你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做什么就卑鄙了？-----很疼吗？疼就对了。等下还有更疼的呢。”

说着，叶子抓着匕首，轻轻的划破了小个子胸前的皮肤，他动作刻意放的很慢，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

“啊-----”小个子身体直抽搐，胸口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超过了他忍受痛苦的极限。有人把疼痛分成了十二个等级，最轻的一级是让蚊子咬了一下，最高的一级是孕妇分娩，他没法体会孕妇分娩是什么感觉，可却知道这种疼痛已经超过了这些所谓的等级之分。

“恶魔，你是个恶魔-----”他痛苦的嚎叫着，有心想咬舌自尽，可试过之后才发现，牙齿咬住舌头的疼痛也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

“恶魔吗？”叶子嘴角微微翘起，自言自语道。“老家伙说过，每个人的心里都关着一头恶魔，就看你舍不舍得把它放出来。”

男爵一直举着手机站在旁边看着，看到这会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真残忍，真是太残忍了，真庆幸我当初做了正确的选择。”

“那只能证明你还没蠢到家，而且很没骨气。”叶子指着还在硬抗的两人说道。“你看，他们就比你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