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呼了一口气。五年之前的地图,现在肯定是买不到的。于是,高兴便占据了此刻的大多数情绪,但更多的,还是对薛雯的敬意。或许敬意这个词与我此刻的心意不算相同,但也多少还是有共同点的。
我小心翼翼的叠起地图,揣在了上衣的口袋里。现在这张图,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我暗暗发下誓——颜枫羽,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想见到你,即使我们能继续生活是一种奢望,但我,真的很感谢你。
颜枫羽,我,一定会找到你!即使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林黎。
“哦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想说。”
“曰——”薛雯对到。
“有没有一些碎石块之类的,但要稍微大一点,要纯黑色的。”
“嗯......这样说的话刚好到是有几块黑色大理石。”薛雯用食指顶着腮说道。
“有多大?”
“大概有四个拳头那么大吧。”薛雯此刻开始疑惑起来。
“刚好,一会帮我拿一块刻个字吧。”
“怎么,墓碑的陪葬品吗?”
“差不多吧,但是这是我朋友之前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的东西。”
“好吧,那个字是什么?要刻多大?”
“不要刻太大吧,就一个很简单的字——”
“城。”
“城......还真的是有意思的,祭奠啊。”
“现在就要刻么?”
“当然。”“当然......你说的倒是轻巧啊,那屋子怎么办?”这时我才冷静地观望了一下自己的抽象艺术作品——的确,窗户外面的人以外我是小偷,在连我现在看到都也会这么想了。
“那我去收拾吧,刻石头还得麻烦你。”
“说起来他运气还不错,切割下来的那块也是稀有墓碑哦。”薛雯扔下手中的沙发坐垫,转身又回到了屋里。运气不错......我反复呢喃着薛雯的这句话,没想到,在我身上还是有那么点运气存在。
于此于此,我便开始了极其复杂的收拾过程——曾经也不少听到枫羽姐说“造反容易,收拾难。”的确,当时的沙发坐垫是唰的一下就抽下来了,现在倒好,安装的时候费了事了,“这沙发跟家里那种怎么一点也不一样......”我不由得感叹起来,原来收拾的时候摸索着就能装上坐垫,现在半天了都还卡和不到位。
时代就是一个越过越麻烦的过程。
花盆摆好,材料重新按照原顺序摆放齐,好歹把眼前的乱屋收拾好了。但令我不解的是薛雯竟然还没有出来。不就刻一个字吗,用得着那么费事了?
我舒坦的坐在了沙发上,一边休息着酸痛的腰间盘一边又摊开了地图,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确认清楚的。毕竟城市都那么大,想找到一个隐匿的实验室,用大网捞鱼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说起来枫羽姐从来都没有跟我提到过她去研究的内容呢?有蹊跷......
我敏锐的嗅到了这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但研究的课应该不会特别的坎坷——不过也差不多,一流大学的高材生都召集过去不少,看来,这次研究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再其次,课题的内容如果有蹊跷的话,就不会让知道的人强制要求参加了。
不得不说我的脑子转速挺快,但涉及到事件叠加问题,就显得有些不太习惯了。
我顺着地图仔细的搜寻起来,还好,小时候对铁路线和火车站有过了解。不过是仅为了解而已,但却在现在帮了我不少的忙。
“北”绝对不只是北方的含义,肯定,它还有其他更为深层的含义,究其根源,这不过是一个赌谜而已。我从柜台上拿到一支铅笔,顺着自己的了解加上直觉开始信笔起来,不一会,桌子上的地图便被我设计出了三条路线。
望着凝结着希望的三条银线,我站了起来——三条路线都被我设计完了,薛雯......怎么还不出来?
我走到巨石囤放间前,小心的推开了门,没人——就连那块白玉色的“赎”也不见了!!之前明明看到薛雯是在这个屋里雕刻的啊,我疑惑起来。
悄然退出了此间,我看着正对着的屋子,上面清楚的挂着一个牌子——工作中,勿扰。
这是......换了……房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