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姑娘怀疑在下撒谎?"凌轻尘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暗带愠怒,聪明人都听的出,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冬竹不敢!"这可怎么办?大夫人可是吩咐过,今晚一定要取下洛梦溪的首级......
"冬竹,凌公子已经解释的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洛梦溪漫不经心的询问着,清冷的眸底隐有厉光闪现。
"没有了!"冬竹低垂着头,极不情愿的回答洛梦溪的话:"对不起大小姐,打扰了!"凌轻尘在此,实在是不好动手,先回去向大夫人禀明情况吧......
"等等!"洛梦溪冷声叫住了欲离开溪园的冬竹等人,冬竹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傲声询问:"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
"冬竹,按照洛府家法,以下犯上,要如何处罚?"
冬竹无声的嗤笑一声:笨蛋就是笨蛋,这都不知道:"洛家家法,以下犯上者,重打一百大板,并赶出洛府!"冬竹绵软的语气中尽是敷衍。
"既然如此,那就请冬竹你去刑房领一百大板,然后,拿着你的东西,滚出丞相府!"最后一句洛梦溪加重了语气,彰显着主人应有的威严与高傲。
冬竹猛然转身望向洛梦溪,眸底关现的寒光似要将洛梦溪碎尸万断,紧握着匕首的小手微微颤抖,却强忍着没让自己发作出来:"请问大小姐,冬竹何来以下犯上之罪?"
洛梦溪轻哼一声:"冬竹,你是带人前来搜刺客,不是来抄家的,可你看看现在的溪园大厅,被你们搞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桌椅板凳的残肢断体随处可见,贵重物品全被你们打烂了,这哪是搜查刺客,分明是对溪园不敬!"
"溪园是我洛梦溪的地方,你们对溪园不敬,就是对我洛梦溪不敬,还有......"洛梦溪侧目望向冬竹:"刚才我初进溪园时,听到你说‘洛梦溪这个丑八怪,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衣料,还不如死了的好’"
"冬竹,就算我相貌再丑,也是相府大小姐,你的主子,而你竟然诅咒我死,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么?"
大夫人明里暗里要取她洛梦溪的性命,如果她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明目张胆,是她们先下战书,用狠招在先,就休怪她洛梦溪手段残酷。
"大小姐,其实冬竹姑娘这么做也是为大小姐的安危着想......"一侍卫出言为冬竹辩解。
"闭嘴!"洛梦溪冷声打断了那名侍卫的话:"你不说我倒忘了,溪园大厅变成现在这样,也有你们一份功劳,和冬竹一样,去刑房领一百大板,然后,拿着你们的东西滚出相府!为了我的安危着想,难道刺客会变身术,藏身到拳头大的瓷器中,伺机行刺我!"
冬竹与假侍卫们望向洛梦溪的眼中厉光闪现,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洛梦溪已死了不下千遍。
冬竹等人虽是大夫人的暗中势力,只听大夫人一人调遣,但这里是相府,当家作主的是洛丞相,他们暂时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和洛丞相做对。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和洛梦溪,他们会杀了洛梦溪泄愤,到时随便找个替罪羊来顶罪即可,但如今有凌轻尘这个美誉名扬天下的人在此,他们不能杀了凌轻尘灭口,所以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凌轻尘轻轻转身望向远处:洛梦溪的确聪明,懂得把握机会,并且得理不饶人......
眼角余光望见站在最后一排的一名黑衣人悄然离开了溪园,凌轻尘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想必那人是去搬救兵了,有更厉害的对手要来此,不知洛梦溪能否应付的了......
相府落园大厅,大夫人立于窗前望窗外,姿态优雅,面色凝重,她身侧站着一名二十多岁,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目光森冷,眉宇间凝聚着浓烈煞气的年青人,身后不远处,一名侍卫单膝跪地,恭敬的禀报在‘红春楼’所发生的一切。
‘红春楼’之事述说完毕,大夫人站着未动,久久不语,保养得当的美丽面容越来越沉,阴毒的目光越凝越深。
那名年青人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心神领会,起身离去。
大夫人转过身,目光阴沉:"吴非,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吴非眸光微沉:"南宫珏不近女色,绝不可能去青楼宠幸烟花女子,他出现在青楼中,说明那‘红春院’是他在暗中的势力!"
"可是刚才有大批侍卫亲眼所见南宫珏怀中抱着美人!"大夫人的目光依旧阴冷:"有一、两个人看到了可能是错觉,但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总不会还是错觉吧!南宫珏不近女色只是传言,传言又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