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是青霄王爷,贪生怕死,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多活些时间的,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飞鸽传书给药王谷,让爹爹过去为他诊病......
"玄霜,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这洛王爷,是咱们药王谷的大恩人,两年前,如果没有他,咱们这药王谷早就被西凉国踏平了。"看出林玄霜不想去洛王府,谷主语带惆怅。
"爹,女儿知道了,女儿明天就出谷。"林玄霜原本对于南宫珏只是不喜欢,现如今,却是讨厌至极。
不过,知恩图报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此次前去洛王府,就当是为整个药王谷,还了南宫珏当年的救命之情,以后,就算是以金山银山来请,她林玄霜也断不会再去洛王府为南宫珏诊病。
林玄霜出谷去洛王府,本是报着报恩的心情前去,打算帮南宫珏稳定病情后,就快速回来,却不想,此次出谷,成了她永生难忘的经历。
洛王府,自那晚南宫珏病发后,洛梦溪有事没事,总喜欢对南宫珏的病情旁敲侧击,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南宫珏呢,无聊时,透点消息给洛梦溪,心情好时,就欺负欺负她,日子过的倒也惬意。
入夜,南宫珏与洛梦溪像往常一样,轻闭着眼睛,面对面躺在床上,两人之间的轻纱已经撤去,所盖的被子也由两条换成了一条。
现在时间尚早,洛梦溪睡意全无,自然是和以前一样,没话找话:"南宫珏,你的病,多久发作一次?"
"一月。"南宫珏仍然轻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是不是从你误食螃蟹后,便开始每月发作的?"一月发作一次,岂不是说明,南宫珏每月都会在生死线上挣扎一次,他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南宫珏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洛梦溪,你怎么把床中间的轻纱撤了?你现在看着本王的脸,能睡着觉了?"
"我睡觉时可是闭着眼睛的,如果我不想看你的话,闭上眼睛就行了。"洛梦溪说的轻描淡写。
"那你怎么又和本王盖同一条被子了?不怕一觉睡醒后,你又躺在本王怀中,被本王占尽便宜。"南宫珏看似平静的语气中隐带一丝戏谑。
"南宫珏,你肯定没看我今天所穿的寝衣,与平常有何不同吧。"洛梦溪语带得意,将自己的袖子伸到了南宫珏面前,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啊!洛梦溪,你干什么?"南宫珏惊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被洛梦溪袖子碰过的地方,隐隐散着丝丝疼痛。
"看看我袖子上放的这些东西,带刺的,如果你敢占我便宜的话,肯定将你扎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洛梦溪也坐起了身,洋洋得意。
南宫珏深邃的眸底,隐隐闪过一丝怒气,猛然伸手拥住了洛梦溪的肩膀,另只手则搂住洛梦溪的小腰,抱着她躺在了床上:"南宫珏,你干什么。"洛梦溪惊呼出声,用力挣扎。
"本王是想让你知道,你带刺的袖子对本王根本没用。"南宫珏含糊不清的回答声自身侧传来,洛梦溪停止了挣扎,将双臂举至眼前:是啊,我刚才明明扎了他好几下,可他没有任何反应,这个可恶的南宫珏,感觉细胞怎么比别人迟钝......
"洛梦溪,你睡觉怎么不摘面纱?"南宫珏仍然轻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我中毒后,相貌丑的吓人,我怕面纱摘下后,会吓到你。"那副鬼颜,我看了都害怕,更何况,我也做过试验了,北堂晔见到后,真的如同见鬼一般,毫不迟疑的掉到池塘里去了......
南宫珏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从侧面望向洛梦溪,洛梦溪眼神平静,仿佛对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但南宫珏知道,没有哪个女子是毫不在意自己容貌的:
她的内心肯定很孤单,容颜尽毁,没人了解她内心的痛苦,就如同,极少有人知道我的病发之痛一样......
"南宫珏,冯天罡和南宫枫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洛梦溪猛然回头望向南宫珏,南宫珏先她一步,快速将目光转向了一边,所以,洛梦溪并未发现南宫珏凝望她。
"说来也怪,本王的人都快要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了,仍然未发现他们两人的踪影。"南宫珏语带疑惑:"不知这两人,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这京城,真的翻遍了吗?"洛梦溪若有所思:如果真的翻了,不可能找不到他们两人啊?按照时间来算,两人的伤,应该好了大半了......
"这点毫无疑问,本王后下人的办事能力,本王心中自然清楚。"南宫珏眸光微沉:"自从受伤后,南宫枫与冯天罡称病不上朝,守城的将士中有本王的人,无人看到他们出城,所以,他们两人一定还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