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那些嫔妃见到大理石屏风飞来,都吓得花容失色,几乎要晕厥过去,纷纷混乱的从地上爬起争相而逃,而太后也是满身狼狈,若非张公公将她护到一旁,只怕早已被砸成肉酱。
"杀,给哀家杀了这个妖孽......"太后满身水泽,浸湿了金丝绣凤的华裳,她在张公公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起身,发髻上的缠凤也已经歪在了一旁,她既恼又怒,所以更为愤怒的咆哮起来。
那些禁卫军立刻湿滑的青石地砖上起身,持着长枪就冲上了前去,而云倾则是冷冷的站在那里,随后一把扯下宫檐上垂挂的明黄幔帐,呼的一声朝那些人卷去,飞身旋腿,踢了几个下浴池,只听砰的一声,水花渐起两米多高,而后哗啦一声落在冰冷的地上。
太后被这一幕吓的连连后退,她错愕的看着云倾,眼底露出了恐惧,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力气?但是越是惊怕,就越要杀掉这个如同魔鬼一般的丫头,于是太后抖着声音下令道:"给哀家拿下,将这个妖孽拿下,快......"
大殿外的禁卫军大批涌入,仿佛塌陷的蚂蚁窝一般,层出不穷,云倾红了眼,她轻巧的一跃,踩在了那些掉入池水中,因为衣裳和盔甲进水而沉重得起不来的士兵头盔上,挥起手中的幔帐,顿时那幔帐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缠住了几个士兵,而后接二连三的都滑进了水池。
凌空翻转到地上,雪白如玉的赤足,飞起一脚踢在一名士兵的下体上,随后扯了一个士兵的钢盔,揪住他的头发,连环腿一扫,解决了六七名士兵,全部轰然入水池。
浴池中,顿时哀嚎声一片,曾经见识过云倾手段的张公公则是彻底傻了,他双腿颤抖得差点没尿裤子,而太后则是长大了嘴巴,都忘记下达了命令。但是闪神之间,云倾却已经将那帮没用的废物全部解决,袭向了太后。
太后的眼中映出了云倾雪白的身影,可当她回神之际,脖颈却已经被一只小手叩住了颈动脉,并且中指还抵住她的脉搏跳动的穴位。
"啊......"太后的声音颤抖了,她被云倾推到在地,双目露出惶恐与狼狈,甚至语无伦次的道:"你,你,你这个小妖孽,你想怎么样?"
"太后娘娘想杀我,还问我想怎么样?"云倾咬牙,手下一用力,太后便惊叫连连,那声音震动了整个宸栖宫。此刻,大殿外突起一片混乱,似有什么人已经赶到,太后眼里顿时升出希望,而云倾则是呼的甩出一巴掌,将一旁的张公公给打昏了过去。
"啊......"太后见云倾下手如此之狠,整个人吓得傻住了,完全不顾自己是否狼狈,只大声呼救:"来人,皇后要杀哀家,来人那......"
云倾冷眼看着太后贼喊捉贼的狼狈模样,红唇紧紧抿起,而就在此时,偏殿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那两块楠木门板顿时飞了起来,咣当一声跌落在青石砖上,镶金的菱花扭曲,四分五裂。
突袭而来的强风刮过云倾冷硬的小脸,吹起她微干的碎发,削过肌肤时,还带着强劲的疼,云倾抬眼望向浴池门前僵住的来人,眼底划过一丝浓郁的讽刺和愤怒,她冷冷的看着那呆怔的皇帝和急促而震惊的寿王,牙齿咬紧。
"轩儿,快救哀家,皇后要杀哀家"太后见皇帝来了,激动万分,如同看到曙光一般呼救起来。但是话还没有说几句,云倾手下的力道猛然加重,顿时让她一阵头昏目眩,而是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谋杀太后么?"皇帝见到这一幕,顿时震怒,俊容上满是铁青,他大步踏进浴池,被那阵阵蒸汽氤氲的双眼怒火升腾,定定的盯着云倾,似乎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一般,他怒道:"朕纵容你,但是没有允许你可以在后宫为非作歹,你还快放开太后"
"为非作歹?"云倾冷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双目如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了,于是她冷冷的道:"皇上利用臣妾的父兄稳定局势,现在又想连臣妾也一起诛杀,可是,皇上你自己动手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下三滥的手段,趁臣妾沐浴的时候派禁卫军冲进来抓拿,你,不只心狠手辣,更是卑鄙无耻,现在居然还想将这一切嫁祸给我,皇上,臣妾可真是敬佩您的英明神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