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久闻皇上英明神武,果决凌厉,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命所归,只是臣下也听说,皇上曾经因为身体不好而长久服药,这两年,寿王殿下更是因为病体沉重而卧榻五年之久,看来皇族凌氏一族的子嗣实在是不如我们这边北域之疆的人来得强壮。所以,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还请皇上驾临楚王为皇上准备的行宫中休息。"楚桓冷冷的望着凌烨轩,丝毫不在意所谓的忌讳,淡淡的说道。
这样忤逆犯上的话语让所有的黑衣探卫队和其身后的匈奴都惊诧万分,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楚淮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对待当今皇帝说出这样的话,刚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匈奴大汉敢那般猖獗,也是因为没有发现帝王在此,只以为这里的人全部都是虾兵蟹将而已。
"哈哈哈......"然,就在他们惊疑不定之时,凌烨轩却突然仰首大笑起来,那笑虽不达眼,但是俊容上却全然都是欢悦,看那场景,仿佛二人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可是,这里没有人会相信这两个人会是朋友,因为无论的地位悬殊还是此刻的敌我两对,都无从找到一点和谐的地方。
"名震北楚的楚淮王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在朕统辖的北楚境内有着如淮王这般傲世人才良将,朕又怎么舍得自己病体沉重,而勿了与淮王见面的机会呢?可是朕却是今日才知道,原来楚淮王除了可以镇守北楚边塞,威慑匈奴人之外,居然也可以统领这些蛮夷为自己卖命,甚至让他们不惜全族上下几十万人的项上人头来阻截当今皇帝,这样一呼百应的手段,倒真是让朕敬佩不已啊......"凌烨轩笑着说道,但是眼底却闪烁着杀意。
楚桓是楚国的顶梁柱,更是这个北域之中唯一的象征,他比他那几个败类兄长好得太多,所以就算势力已然能威胁到轩烨国,但凌烨轩却还是没有打算杀他。可是现在,他半夜带着那些被降服的匈奴人闯进军营,而云倾在奉天殿中对他又是那般依赖,所以他竟有种想不顾后果杀之后快的冲动。
楚桓怔了一下,而他身后的匈奴人果然都有些慌促起来,甚至有些退却的想逃离,可是他们既惧怕轩烨皇帝的威严,也恐惧于楚桓的威名,于是个个都神色紧张,连原本战马整齐的队伍都有些混乱了。
"皇上谬赞了,臣下不过只是一个诸侯国的元帅罢了,比起声名显赫的威烈将军,臣下显然是微不足道的。"楚桓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即向云倾走去,而凌烨轩则是目光一沉,也大步向前。
此刻,战役的中心越来越小,似乎这场冲突已与任何人没有关系,只是在这三人身上。云倾站在中间,看着他们各自向自己走进,秀眉黜起,然,她还没有来得及逃离,双手就被二人突然擒住,接着,两个男人都被对方的动作恼怒,便开始了一场拔河赛一般拉扯着云倾娇纤弱的身体。
"放开"凌烨轩怒瞪着楚桓,刚才的君子风度早已变成了隐怒的阴云密布,他瞪着楚桓拉扯着云倾的那只手,俊容寒霜紧绷。
"该放手的是皇上吧,皇上要找的皇后应该在金陵,而非北楚,这位姑娘是臣下的贵客"楚桓毫不想让,他紧紧握住云倾的手腕,试图将她从凌烨轩的手里夺来。
"朕说她是皇后,她便就是皇后,你,要抢朕的女人?"凌烨轩咬牙切齿的说道,身上满是暴戾气息,仿佛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偷窥抢夺,让他张狂的想杀人。
"臣并不认识谁是皇后,臣下只知道眼前的这位姑娘是臣下的救命恩人"楚桓用力的拉过云倾的手,企图将她带离皇帝的身旁。
"放肆,楚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在北楚的地界动你么?"凌烨轩费力的将云倾扯过,双眸已经布满了杀气。
然,楚桓却又一把将云倾扯回自己的胸前,黜眉道:"臣下原本就是一名草芥,皇上若是非要致臣下于死地,臣下也无话可说,但是皇上,这位姑娘是臣下的朋友,就因为这里是北楚,臣下才不能袖手旁观。"
云倾如同一个布偶一般被两个男子挣来抢去,那种滋味就如同街头卖艺的女子被两个霸王调息抢夺一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轻咬下唇,不禁也怒从心起,娇叱道:"放手,你们都给我放手"
凌烨轩和楚桓都一怔,二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到了中间的女子身上,只见云倾娇容微红,显然是刚才被他们大力抢夺所致,她散落的长发在大风中飞扬,映衬的白皙的肌肤分外娇嫩妖娆,分外的令人心动。可是,女子的目光却冷冽愤怒,她先看了一眼楚桓,道:"淮王殿下,请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