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给朕,好吗?"凌烨轩在云倾耳边轻轻的呢喃。
凌烨轩的话让原本沉迷的云倾突然一个激灵,陡然清醒了过来,她猛的抬手抵住了皇帝的进一步动作,渐渐的恢复了神智,娇喘的道:"别,别这样......"她不是没有利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过敌国分子,也不是没有用这副自以为傲人的身体完成一次又一次艰难的任务,可是,那只是对付敌人的手段,她自己却从来都不曾迷乱过。
这样的感觉,让她陌生,甚至仓惶的想逃......
凌烨轩的身子僵了僵,早已昭示的欲望让他喉结滚动,难以收手,他看着云倾又恢复了之前那个警惕的摸样,眼底原本跳动的火焰也渐渐的熄灭了,所致变成了漆黑而深邃的颜色,他平复了自己混乱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之后,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而后躺在了一旁,闭上了盈满失落和痛苦的双眼。
终究,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他们之间仿佛永远都隔阻这一道墙,他进不去她的心里,她也不愿意跨过那道栏杆来到他的身侧。
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来源,云倾的心头一阵空虚,她长睫颤了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冰冷的空气中有掺杂着暧昧之后的尴尬气息,凝重得令人不舒服。
云倾缓缓的起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敢去看凌烨轩的面容,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可是现在想来竟然是那么的不真实,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她还记得那略带粗糙的大拇指在脸颊上的触感,可是,此刻却如同梦境一般。是人类在深陷绝境时的脆弱使然吧,云倾这样安慰自己,随后起身,踏出了山洞。
北域的冰冷并没有因为阳光的明媚而变得温暖,反而时凉意更甚,云倾眺望着这片白茫茫的山谷,心底原本仅存的一丝希望都被埋没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四面环着陡峭的山峰,山体全部被大雪覆盖,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原本的轮廓,看来,如果禁卫军和黑衣探卫找不到他们的话,估计,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困上一辈子。
昨夜的混乱的思绪已经被平复,此刻云倾的思绪也清晰多了,她看着这座山谷,突然间挑起秀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转身望向山洞内的皇帝,道:"你知道楚桓会在你面前捉拿那些杀手问罪,要借机铲除楚王,所以,你才带着我夜离王城,让楚桓扑空?"
她早该想到了这一点,凌烨轩是何等人物,他根本不可能让楚桓的计划成功,毕竟,北楚的势力落在楚桓手上对轩烨国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凌烨轩索性让自己消失,到时候就算楚桓抓到了杀手,逼供出了何人指使,却不能请求皇帝决策楚王的生死,因为,那些人刺杀的人,皇帝没有亲眼看见。
"呵......"躺在地上的凌烨轩突然冷笑一声,随即睁开漆黑深沉的双眸,却没有看云倾,而是低沉沙哑的道:"你对这些事情,似乎永远都有无法磨灭的热衷,对楚桓,更是关怀备至,连他的一切行动都能猜测到。皇后,你能告诉朕,你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
云倾惊住,而凌烨轩却再次突然翻座起身,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含着不可忽略的怒气,更是带着几分苦涩的嘲讽。她的心里仿佛永远都只装着那个清俊的男子,从来都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是不是,她注定永远都不会属于他?她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从来都不曾......
苦涩的味道在心口涌动,仿佛划破了喉咙一般难以下咽,凌烨轩的心像被撕扯一般的疼起来。从来都不曾属于过他,是的,七年前,她入宫是怀有目的的,因为她不曾依恋过他半分,她的笑颜只对病怏怏的凌烨云展示,就算偶尔对他笑,也是别有目的和敷衍。
现在,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楚桓,甚至三番两次在他的属下面前为那个男子说话,却不曾想过他的感受,甚至在他受伤的发怒时,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摸样。
云倾看着凌烨轩那瞬间闪过无数情绪和满载痛苦的面容,心头猛地一窒,竟有些回答不出他的话。是,她的确很袒护楚桓,那是因为那个男子自始自终都是那般的和煦温柔,可是眼前的男子......他们之间横着太多的阻碍,而这些让她没有办法放下提防去真心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