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红唇抿起了一抹笑意,神色却依旧淡漠,但这种笑意却让打斗中的二人都惊住,有瞬间的失神凝视她。随后,都闪过一个相同的疑问: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面对这样的场景还能泰然不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还闪烁着狡黠和淡漠,面色淡泊而凛冽,简直就如同一个妖精一般。
"你要我将这个东西藏哪里?"云倾见缠斗的两个人都看着她,于是挑起一对傲气的秀眉淡淡的问道。
耶律南宫和那男子都一怔,随即一个低吼:"跑的越远越好",而另外一个字则喝道:"把东西拿来。",随后,已经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二人都后退了一步,虎视眈眈的瞪视着对方。
但是,云倾接下来得做法却另众人都震惊,甚至冲出了匈奴人重围,前来救主的萧戎也僵住,只见云倾将羊皮卷递给了身后的一只全身雪白的雪狼,道:"银貂,跑,可别弄丢了,回来重重有赏"
而那只雪狼似听懂了人话一般,立刻兴奋的跃起,张嘴叼住羊皮卷,一个转身溜出了客栈,消失在狂风暴雨中。
"该死的,将那玩意追回出来"那男子暴躁的吼道,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云倾竟然一个跃身攀爬上了一旁的木柱上,在众人惊骇之余,挥起那把有毒的长剑噗的一声砍断了那名匈奴男子的头,而后轻巧的在门前落下,扣住那匈奴人的骏马,长发飞转回头,雨水冲刷在她娇美的容颜上,红唇邪气的勾起,而后一个翻身,策马奔离。
"该死的,追......"耶律南宫在云倾砍断那名匈奴男子的头颅时,瞬间怒火攻心,这个女人竟然有武功,但是她却站在旁边如同看戏一般,现在还拿走了那份东西,于是他顾不身上的伤势,喝令萧戎,快步奔向大门前,牵起两匹马就向云倾奔离的方向快速追赶而去。
夜幕中,大雨升腾起朦胧的雾气,乌辖镇血腥气息笼罩,一客栈的死尸昭示着刚才那场血腥的杀戮......
在大雨一路狂奔,云倾知道耶律南宫必然会追赶,所以并没有离开这片小镇,而是奔离小镇数里之后,在大运河附近逗留了片刻,掐准了时间调转马头向原路返还,而后天亮之前在小镇的一处最繁华的地界,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入住,并且在半路弃了那匹匈奴的马。
一身风尘仆仆,满身被雨水浸透,云倾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她入了客栈后,便让店小准备热水和几件朴素一点的男装送来,随后用哨声召回了同样湿淋淋的银貂,在客房内用铜炉烘烤着衣裳。
银貂口中的叼的羊皮卷,也被浸湿了,云倾原本害怕上面的图腾会被雨水冲刷,但是却没有想到打开之时才发现,那些字其实就是刺青,根本不会掉色。沐浴后,云倾裹着被褥蹲在铜炉前打开羊皮卷,将它擦干之后摊在地上,借着牛角灯的昏暗的光芒,这才看清楚自己那的是什么——竟然是冶铁炼钢的工艺流程。
在这个年代冶铁炼钢就代表着一个十分敏感的字词:铸造兵器。而一旦牵扯这个,就有了骑兵打仗之类的遐想。
匈奴与契丹,原本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名字叫耶律阿保机,他是蛮族历史上最为传奇和伟大的领导者,这个原本并不强大的民族也就是在他的领导下渐渐成为了不可忽视的强大种族。后来,因为部落冲突,便被分割为两体,迁移南北两地,遥遥相对。
这就如同二十一世纪的朝鲜和韩国一样,曾经,他们只是南朝鲜和北朝鲜而已,而匈奴就是北契丹的更名。
在契丹很强大时,有四大姓氏,其中的耶律和萧氏在契丹,他们凭借联姻政策才巩固强大的地位和统领整个部族的权利,而现在的另外两种姓氏,就已经在了匈奴。
光凭匈奴人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画出这样的铸造工艺,因为云倾从第一幅看来,笔法十分细腻精致,甚至有点像专业人员的设计图,而那些字面上的表述则另云倾震惊。
因为,这套工艺,与她给御君邪的那份图纸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唯一不同是,她主要冶铁,而这时炼铜术,这种技术虽然古老,但是这副图上却给了最精湛的冶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