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堰憨直的笑起来,道:"托主公的福,皇上知道昨个儿主公驾临兵部了,所以今日将属下宣到御书房里训斥了一顿"
云倾目光陡沉,但魏堰则是继续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皇上只是太紧张主公了,所以属下刚没有踏进书房,皇上劈头就问主公昨日去兵部做什么了,属下为了保住饭碗和脑袋,只说主公发现银貂不见了,不知从哪里得知是被送来兵部,所以就来看看银貂,孰知银貂平日横行霸道,一见到主公就温顺了。所以,皇上也没有责罚属下。"
云倾失笑,道:"你倒是机灵,但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雷霆那家伙在兵部闷的慌,前三日突然听闻到了齐戎狄潜逃在云山一代的消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硬是要属下进宫来求主公下道圣旨,让他带着银貂一同前往,将齐戎狄剩下的残兵若给歼灭。属下让他自己来,他却别扭着说,皇上对他很是忌惮,根本不可能答应让他见到主公,而属下今日正好被皇上宣召,敢着巧,就找到这里来了。"魏堰说的有些好笑,足见雷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无奈而郁闷的。
"齐戎狄去了云山?"云倾有些诧异,随之道:"可知道寿王到了云山不曾?"
魏堰似并不知道凌烨云去往云山治疗的事情,他面色一僵,唇角的笑意全无,随即担忧的道:"属下不曾听闻这件事,这下可是糟糕了,属下们撤离云山的时候,就只留华药师一人,连孙恒初那个家伙也不知所踪,齐戎狄为人阴狠狡诈,手段非常,若是......他不会是知道了寿王前往云山的消息之后,故意直奔云山吧?"魏堰面色极为难看。
云倾的神色也沉凝下来,她眸光含着冷意,因为,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大了。寿王是被凌烨轩派遣到齐国,接任南伯侯位置的王储,齐戎狄在这个时候也去云山,必然是想擒住寿王。
"这个消息可是齐国流浪在外的降兵禀报的?"云倾曾让冷战天整顿齐国百姓,召回那些士兵与家人团聚,前段时间听凌烨轩说,似乎已经起到了效果,但是齐戎狄却在得知此事之后,怒杀百名欲逃回齐国的士兵,激得众将士又怒不敢言,虽然还有不少人依旧跟随,但是却已经大失人心,所以一路上即便他暴戾异常,但还是有不少将士冒着被杀的危险逃离。
魏堰面色严肃的点头,道:"是"
"这个消息可已经禀报了皇上?"云倾又问。
"兵部尚书自然不敢怠慢,但是皇上至今还没有所有行动,大家也都猜测不出皇上的心思,更没有人敢觐见,所以一直拖延着"魏堰回答。
一直拖延着?是没有想到办法,还是根本就是想任凌烨云生死堪忧,不闻不问?
应该不会,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就算是曾经因为男女之私有些磕碰,却不会置之度外,于是云倾当下道:"你立刻出宫,小心别被人看出端倪"
魏堰点了点头,道:"主公放心,属下明白",说罢,抱拳一拜,满身铠甲的声音响动,脚步快速踏离。
蛮儿见魏堰走了,抱着太子走到云倾身侧,缓缓的道:"娘娘还要继续赏花吗?"
"去御书房"云倾神色淡漠的道。
御书房前,赵公公见到云倾带着久病初愈的蛮儿和太子时,先是惊诧,随后躬身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内与王相商讨议事,娘娘要进去吗?"
云倾神色沉了沉,转身回走,道:"不必了,待皇上忙完了之后再说吧",说罢,带着蛮儿走回了凌霄殿。
麟儿最近是越发的顽皮,摇摇晃晃的小腿也愈发的有力气,更是喜欢有人抱着在床榻上乱踹。奶娘经过两次的惊吓,终于大病,卧榻不起,云倾便命人赏赐了足够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银两之后,逼迫她饮下了李太医秘制的一杯名为‘孟婆汤’的药,消除了她不少记忆之后,送出了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