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几乎窒息,在自己以为会昏厥的时候突然醒来,但是双眼却已经染上了迷离,她看着身前的男子,剧烈的喘息,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而凌烨轩则是极重的吻着她,带着报复的疼痛,每过一处都落下淤青痕迹,在对上云倾的双眼时,蓦地咬住她的咽喉,让她惊诧的睁大双眼。
用尽力气的伏身,云云倾惊叫出声,可是声音却卡在喉间,随之一阵撞击让她无力再呼喊,耳边,充斥着凌烨轩的粗喘,汗水交织,极尽缠绵,刻骨相拥,在累倦得睡去前,耳边尽是他的低吼:"即便是梦,我也要让你跟我一起痛,朕恨你,恨你......"
八月天,御花园中桂花香气暗袭,将整个皇宫都包裹,幽香阵阵。云倾身着鸾红色的凤袍,站在开满嫩黄花瓣的桂花树下,抬手接住几朵脱落的花朵,放在鼻尖轻嗅,已经没有了香气。
沧海桑田,瞬间芳华,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盛开时,芬芳无比,可是等到落下的时候,只剩下那虚弱的柔嫩色泽,却没有了最初的清香。
"皇后娘娘,蛮儿姑娘求见"两名小宫娥站在云倾身后,缓缓的禀报,声音极轻,似怕惊扰了她的沉思。
云倾回头,只见她们二人手中所提的篮子中,才采了一层薄薄得嫩黄色,不过却道都是上等的桂花,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们继续去忙。那两名宫娥立刻福身告退。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长乐无极"蛮儿款款而来,一身锦罗长袍,碧湖绿的长裙,发绾芙蓉髻,三根碧玉簪子插在头上,虽不异常华美,却衬托得她娇丽可人,只是原本的纤纤楚腰显得有些粗,系的绸带也刻意没有抿紧,而腰间依旧挂着那只绣得极为逼真的鸳鸯香囊。
"起来吧"云倾抬手将她扶起,打量了一眼她的小腹,笑道:"几个月了?"
蛮儿羞涩一笑,此刻云倾才发觉她人也比往日丰润了不少,两颊嫣红似娇羞,眼神盼顾生情,红唇微抿,低下头,笑道:"快三个月了,大人向皇上请旨,带奴婢入宫给李太医号脉,皇上允准,所以奴婢就跟随着入宫了。"
云倾看着她脸上荡漾的幸福笑意,不禁为她觉得值得,人生百年,找对了人,就是幸福相携白首,若是错了,就是痛苦一生。若是父母给予的生命,那么良人便是后半生唯一的凭依,好在蛮儿找到了,即便她早年凄苦,可是最终还是得到了最好的结局。
"孕育子嗣是极为辛苦的,可有觉得不适?"云倾拉着蛮儿的走到一座凉亭中坐下,宫娥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水侍奉。
"奴婢一切安好,就连李太医都说那些症状都没让奴婢沾上半点。"蛮儿看着云倾,笑意浅浅:"皇后娘娘最近可好?"
云倾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道:"没有所谓的好与不好"
蛮儿有些惊诧的看着云倾,但在看到她平静的神色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喝茶。二人沉默了片刻,蛮儿似又想到了什么一般,轻道:"奴婢听大人说,皇上在娘娘离开皇宫之后,每日眉头紧锁,神色阴沉,以往,就算朝廷上的事情再忙,而娘娘也冷待皇上,可是皇上终究还是平静的,可是自娘娘离开之后,除了太子之外,下面服侍的人都提着脑袋在伺候,唯恐行差踏错,将命给丢了,不过,最近一个多月,皇上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却比以前好得多了。"
云倾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敛睫不语。
"皇后娘娘,皇上待娘娘的心,奴婢在娘娘离开的七年里感受得到,虽然那时皇上只字不提,可是每个午夜梦回的呼唤却是骗不了人的,而娘娘待在皇上身边的一年多里,皇上对娘娘不仅是独宠,更是宠爱至极,几乎将一切都给了娘娘,娘娘为何在这个时候还不能够体谅皇上的心呢?"蛮儿看着云倾,突然鼓起勇气说道。
"是杨飞叫你来说的,还是皇上?"云倾没有抬眼,口气却颇为淡漠。
"奴婢只是进宫来找李太医,后来听闻皇后娘娘命宫人们在御花园采撷桂花,准备做中秋的点心,所以求着大人让奴婢前来拜见的"蛮儿抿了抿唇,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碗,又道:"这些事情,大人没有让奴婢说,皇上,奴婢更是见不到了,可是这些话确是憋在奴婢心里好多年了,特别是这一次皇上和娘娘闹别扭,奴婢早想进宫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娘娘,却没有想到直到今日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