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不懂你这位伟大的炎狄王怎么会有这种踏着满地的鲜血还以为是很光荣的事情。"贝小小讽刺地说。
"你那是妇孺之见。"炎狄王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并没有生气。
"妇孺就妇孺呗,反正我现在都已经是妇孺一族的成员了。"贝小小耸耸肩膀,就让他自以为是去吧,懒得跟他争辩了,贝小小把喂完他的药碗拿下说:"我下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你要去哪里?"炎狄王听她说要离开,墨黑的浓眉顿时不悦地皱了起来。
"去别的院子休息,你已经霸占了我的寝室了,我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留下来陪他一起睡么?不过就算他想,她还不乐意呢,要是他又突然发神经,兽性大发怎么办?他是有前科的,一点都不可信。
"你留下来的,要是本王的伤口在半夜又裂开了怎么办?"她想要抛下他去睡她的大觉,门都没有,炎狄王用紧抿着嘴唇瞪着她说,她让他不好过,她也别想有觉好睡。
"大爷,请你搞清楚对象,我不是你二十四小时的贴心婢女,你无权差遣我,我说要去睡觉就去睡觉,要是你把伤口弄得裂开了,那是你的事情。"
贝小小顿了顿说:"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要是你再把伤口弄得裂开了,我就再也不帮你包扎了,尊敬的祖先爷,你好好保重了,为了你的事情,我已经累毙了,晚安!"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完全不顾后面传来愤怒的咆哮声。
她居然就这样离开了,炎狄王看着她毫不留恋地离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受伤了,他怎么会容得她如此的放肆,不禁戏弄他,还羞辱他,这笔帐,他一定会从她的身上讨回来的,别以为自己拥有凤鸣剑就可以得意,如果她没有了凤鸣剑,看她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一道阴霾而嗜血的光芒从他深不可测的淹死里闪过。
在离开寝楼之后,贝小小往侧院而去,在途中,她的心里隐隐地感到了不安,她知道她这样对待炎狄王,等他伤势好了之后,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看来她得提前准备好才行,一定要谨慎小心,否则落在他的手里,她一定不会好过的,他不会杀死她,但是多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想到这里她从怀里拿出那个炎遇亲自动手缝制给她的布娃娃。
"相公,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真的很担心自己压制不住炎狄王。"贝小小把布娃娃压在自己的心脏处,抬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洁白的明月,思念和委屈的眼泪顿时宛如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里滑落。
炎狄王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在朝廷就传来了一个噩耗,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是一件轰动全国的大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炎狄王就嚷着要进宫,但是他现在虚弱连站起来都乏力,这怎么能进宫呢?让他进宫又担心他身上伤口会裂开,但是在道义上,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大家都以为他是炎遇,皇上驾崩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连看都不去看的话,一定会落人口舌,贝小小左右为难,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本王要进宫。"皇上驾崩了,他怎么能不进宫?虽然现在传国玉玺是不见,但是笼络人心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他此后连脸都不露一下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是你的身体这样。"他一定会直着进去,横着被人抬出来的,贝小小担心地说。
"放心吧,本王知道自己的事情,本王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的。"在这种时候,他们之间的硝烟暂时是消停的,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刻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那好吧,我宵和阎跟着你去,他们以前都是跟在爷的身边的,你有什么事情不懂的话,可以问他们。"这是他们皇家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他的,那就只有让宵和阎去护他的周全了。
"嗯。"这回炎狄王倒是没什么异议,点头答应了,其实按照他这副孱弱的躯体,他没有依仗的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