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馨急忙冲了出去,独孤锐正牵着马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俩人四目相对,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只是五六丈而已,她站在王府门口。,浑身湿成了落汤鸡,鞋子也没有穿,确切的说是赤着小脚丫,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独孤锐相比她,倒水衣冠楚楚,整洁的多了,俩人在雨中就这么动也不动的对视着,眸光同样的复杂,许久,独孤锐先回过神来了,他上马没理会她,就朝前面奔去。
“独孤锐,你要是走了,以后回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纳兰馨大声在独孤锐的身后喊着,然而他的马飞快的飞奔了起来。纳兰馨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的背影。
“不……独孤锐,你回来,我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理我,你回来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然而马蹄声已经远了人也没影了,她只好施展轻功追了一段时间,当他再次落入她的视线当中,纳兰馨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独孤锐,我恨你!”
她声嘶力竭的声音字字泣血,放佛惊动了天地,前面的男人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折了回来,他下马来到她的面前厉声说道:“回去!”
纳兰馨抬起含泪的眸子不说话也不起身,只是处处可俩的看着他,独孤锐冷声呵斥:“纳兰馨不要逼我!”他暴怒的声音令她的身子缩了一下,但是,她已经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所以还是坐在冰冷的地上没有起身,独孤锐怒了一把将她从地上,粗鲁的拽了起来,怒火滔天的瞪视着她:“纳兰馨——你到底要怎么样?”纳兰馨凄凉哀怨的眸子动也不动的看着他,身体冷的瑟瑟发抖,独孤锐铁青着脸,瞪视着她,忍着要将她抱入怀中的冲动,纳兰馨穿着单薄,被冻的嘴唇都颤抖着额,殷红的唇变成了青紫色,她看着他铁青的怜,字字清晰的说道:“我要干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是我的一切,所以我不想让你去送死!”
独孤锐愣住,心脏绞痛,同时也气的几乎要发疯:“这是打仗,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从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他愤怒,她冰冷的手拉起他的大手,额头上雨珠滚滚而落:“独孤锐……”
“你放开!”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纳兰馨受伤的看着他,独孤锐突然气的抓着她的肩膀来回晃动:“纳兰馨……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用你的脑袋好好的想一想,军令如山,而且,没有战争,何来的太平?你这样三番五次的阻拦我,可有想过后果?你的任性够了!”
纳兰馨不可置信的看着冲她发火的他,肩膀上的骨头要碎裂了似得额,许久,她固执的摇头,含泪看着他的脸:“不是,独孤锐,不是,我不是要三番五次阻拦你,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再次愣住,冷峻的脸有些苍白无力,黑眸里满是复杂,纳兰馨嘴唇颤抖:“独孤锐,你真笨,竟然想耍我!”
独孤锐当然听的出来,纳兰馨是在讥讽他,多少也觉得有点脸上无光,这次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骗不过,她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但还是忍着,她怕,害怕他以她生病为理由,不让她去,所以尽量不把自己的懦弱表现出来。
许久,独孤锐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他叹气,耐心的说道:“馨儿,不要任性,我已经答应你了,会早早地回来!”
纳兰馨摇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任是独孤锐有三寸不烂之舌,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独孤锐无力的叹气,纳兰馨抿唇,脸上闪过一抹淘气,随即小心翼翼的拉起了他的手,说道:“独孤锐,我去做你的军师好不好?”
独孤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丫头,她是连以后的以后都想好了吗?
见他的脸色而有所缓和她继续说道:“独孤锐,又不是只有你会读《吕氏春秋》。”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纳兰馨头一昂,一滴小小的雨滴落了在她的额头上,这才发现,原来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几乎停了。
她笑的得意:“怎么,不服?”
独孤锐没答话,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洋洋得意的小脸,纳兰馨继续说道:“那,我问你,天干地支你知道吗?《奇门遁甲》你知道吗?经天纬地你会吗?《周易》你读了吗?百家争鸣的先秦十大家,你知道吗?你不会只是读过一本《孙子兵法》吧,还有孙武还有一本兵法书你知道是什么吗?还有上古神话你精通了吗?还有……还有……”
“还有从古到今大大小小的战役你能背的下来吗?你能说出他们失败与成功的问题所在吗?”独孤锐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纳兰馨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什么都不知道,回去!”独孤锐揉了揉啊她的头,纳兰馨见他不生气了,才更加得寸进尺,这次直接扑入他的怀中:“我要跟你走,我不管,这辈子我要和你同生共死,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独孤锐,你逃不掉开我的。”
独孤锐站着没动却觉察到了她身子的颤抖,他无奈的叹气,最终只能抱起她,然后上马,纳兰馨虽然浑身上下难受,但是独孤锐的举动差点令她雀跃起来。
“带你回府!”
纳兰馨冷哼一声在他的怀中嬉笑:“独孤锐,你别逗我了,才不是,你看我多博学啊,有经天纬地之才,你当然会要我做你的军师了!”
他无声的笑了笑,环着她的腰紧紧搂着她,温暖着她的身子。
“独孤锐……我要是去了肯定会将敌军打的落花流水。”
他笑了笑,低头吻她的发丝:“别淘气了,必须先追上他们,难受吗?”
纳兰馨的衣服湿湿的,本来想点头,王府大门就在他们身后,但是想到刚才他逃跑的那一幕,她就急忙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