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赶紧摆手,故作惊慌的道:"回母后,儿媳没有狡辩,儿媳是有口难言。"
"有口难言?"太后不屑的转了转眼珠,轻启朱唇道:"好,哀家就让你狡辩狡辩,要是敢说谎话欺瞒哀家,哀家一定重重处置。"
"母后的意思是......连王也要处置?"
璃月眉梢一转,轻声道。
"你这什么意思?"太后快被璃月弄疯了,冷喝一声。
太后真是气愤,璃月心底越是冷笑。
攸地,她捂住小脸,看了看众人,轻声道:"如果大家不怕羞,儿媳就将新婚之夜的事讲出来。母后,瑾儿表妹,是这样的,那晚夫君狂野的把儿媳抱到温泉,然后就和儿媳在温泉里......"
"啊?"
东方瑾儿一听,心里的忌妒全烧成了一把火,她好想捂住耳朵,可是她又想听下去,表哥到底有没有和这个女人发生什么。
"在温泉里泡澡,夫君一时没忍住。至于儿媳是不是处子,你们去问夫君不是更好?而且,锦帕不是新婚第二天就来取,怎么太后晚了两天?"
璃月说完,脸上更是一团红晕,边上的雪儿、无心也全都害羞的别过脸。
"姨母!"东方瑾儿轻喊一声,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皱成一团,难受的看着身侧的太后。
太后拂了拂胸口,差点没被璃月的话给气死。
原以为又找到她的把柄,没想到,又是瞎忙一场。
正在她气愤难当时,宫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隐隐还有骏马嘶吼的叫声,众人都看着外面。
渐渐的,马蹄声在宫门外停住。
不一会儿,外面几名宫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齐高呼"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身戎装的男子已经冷峻的踏进大殿。
璃月抬眸朝男子看去,只见男子浑身银光闪闪,身着一袭莹光流彩的银白铠甲,弧度完美的下巴正淌着晶莹湿热的汗珠。头戴一顶银色玉麟头盔,头盔后垂坠着一条红色璎珞流苏。
后背披着一袭朱红色的覆羽披风,腰上配着那把刻有暗纹的朱红色宝剑,目光森寒冰冷,身形俊削挺拔,高不可攀的睨视着众人。
男子身后是齐齐赶来的侍卫,个个脸上均冒着微微的热汗,看得出他们是赶来的。
"这是在干什么?"沁惊羽不悦的轻眯星眸,目光阴鸷的看向太后。
看着他腰间削铁如泥的宝剑,太后心里咯噔一下,同样回他以冷眼,"王儿,哀家只不过按宫规来收取王后新婚夜的锦帕,发现锦帕上并没有初夜落红,所以怀疑王后婚前不是处子。"
"胡闹!孤王的王后是不是处子要你们来检查?"沁惊羽冷喝一声,眼里浸着万千不化的寒潭,吓得东方瑾儿等人身子攸地抖了抖。
"孤王告诉你们,王后是处子!新婚之夜我们在温泉度过,是不是处子孤王心里清楚。母后,带着你的人回宫,孤王不想听到宫里有半点关于落红的不实传言。倘若有人敢胡乱造谣,孤王不介意割掉她的舌头!"
璃月一听,有些傻眼了,怎么沁惊羽和她说的一样。
"王儿,哀家只是按例前来询问一番,并无他意。"太后被这么一吼,目光立即变得愤怒起来。
"既然并无他意。来人,送太后回宫。"沁惊羽清冷的声音响彻大殿,后边立即有几名侍卫走到太后身侧。
太后冷哼一声,盛怒的拂袖道:"王儿翅膀硬了,为了个外姓女人,连哀家都敢凶了。好,真的很好!"
咬牙说完,太后拉起东方瑾儿气冲冲的朝外面走去。
东方瑾儿心里攸地一紧,心痛得不得自已,差点当场晕了过去。
为什么!
为什么她爱了多年的惊羽哥哥,会和别的女人洞房。
她从没奢望能嫁给他,可是也有期待。
以前,表哥一天没成亲,她就期待一天。可是现在,她连这份期待都没有了。
她该怎么办?好心痛,快心痛至死。
等太后一行人离开之后,沁惊羽玉手握了握腰间宝剑,冷然看向璃月。
殷红的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化为无言。
看得出来,他火气很大。
璃月淡然的看着他,缄默不言。
男人清紫的双眸如有璀璨的钻石,散发出清冷幽紫的光芒。
再看了璃月一眼之后,他满怀意味的转身离开,侍卫们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