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好!夫人您好!”萧茂林赶紧站起来说。古月霜和乔叶也一同站了起来。
“坐,坐,跟我还客气啥。”老先生声音洪亮。
老先生在太师椅上坐定,和蔼可亲的望着他们。
夫人给他们沏好了茶,说:“老萧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夫人请慢走。”萧茂林站起来目送着她出去。
瞅着她走了,老先生不免埋怨几句:“你瞧瞧,小萧,她整天把我当三岁的孩子,怕我摔着、烫着的,成何体统!”
“呵呵,老师,夫人也是为您好,毕竟您都九十岁了。”
“啊,都九十了,一点也不像。”古月霜和乔叶暗自惊叹。
“老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小古,古月霜,我的学生,做医生的。”萧茂林指着古月霜说道。
古月霜赶紧站起来鞠躬说:“爷爷好!”
“恩,做,做。”老先生捋着胡须说。
“这是我的老前辈、也是老师,令狐老先生。”萧茂林又对着古月霜说。
“师爷爷好!”古月霜又站起来鞠了一躬。
乔叶也是肃然起敬,也站起来鞠了一躬。
“这位是古月霜的男朋友,姓乔。”萧茂林又介绍乔叶。
“爷爷好,我叫乔叶。”乔叶又站起来鞠躬说道。
“恩,你们两个年轻人都很懂礼貌、知书达理。”老先生面带微笑说。
“应该的,应该的。”古月霜和乔叶异口同声说。
特别是古月霜心情很是激动,在学校时,萧茂林就经常自觉不自觉的提起令狐老先生,讲讲他高超的医术和传奇的经历,当时听着就像神话一般,今日终于见到了鼎鼎大名的令狐老先生,真乃三生有幸。
“乔叶的病有救了!”古月霜在心底欢呼。
令狐老先生名冠南北,精通中西医,疑难杂症、奇病怪病,在他手下大多手到病除。老先生自成一家,门生众多,泽被一方。
如果在令狐老先生的手下都治不好,那乔叶只好去做太监了——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治好。
令狐是复姓,单字名岳,年龄九十挂零。老先生早已退休在家,已经几乎不再问诊了,除非有特殊的疑难杂症和脱不过去的熟人关系,才亲自出马,平时都是他的一些关门弟子在做诊断和开药。
令狐老先生道骨仙风、鹤发银须,骨骼清奇,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一身粗布衣裤,脚踩一双老布鞋,行动敏捷,一副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
令狐岳出身名门,相传乃令狐冲之后,先人弃武从医,代代相传。祖上四代行医,可谓中医世家,自幼耳濡目染,祖辈父辈相传,受益颇深。
令狐岳经历坎坷,学贯中西,先后有四位夫人,皆貌美才高。最后这位就是刚才跟进来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容姣好、温文尔雅,身段苗条,现在也是一个美妇人。
妇人姓田,年轻时就跟随令狐老先生,虽年龄相差几十岁,但对老先生仰慕已久,三十多岁了不肯出嫁。前些年,三夫人过世后,主动要求跟了老先生,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兼做助手。令狐岳拗不过她,又见她一片痴心,遂不顾子女的反对,给了她夫人的名分。
令狐岳年轻时目睹山河破碎、家破人亡的世间惨剧,深感中医虽深厚,但无法与西医的快捷便利、急救相比,遂留学欧洲深研西医,学成归国创办一所医院,后毁于战火。
不惑之年,重拾祖业,深切探究中医中药,博览古医书、古方上下几千年,走遍大江南北,搜罗散落民间的奇门药方,练就了一身好本领,治愈了数不清的疑难杂症,大都开方怪诞奇特,不走寻常路,成为国内著名的中医药专家。
(关于此公的传奇经历,本人后面会有书交代。)
萧茂林年轻时曾在令狐岳的门下学习过,虽非是关门弟子,但一直走动的很频繁。
这次接到最为器重的学生林雨虹的电话,萧茂林亲自登门拜访,言辞恳切,所以老先生答应了他的请求。
“对方是什么人呀?”令狐岳问道。
“我的一个学生的丈夫。”
“哦,那就来吧,明天我给瞧瞧。”令狐岳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老师!”
此刻,病人就在眼前了。
“小伙子你跟我来。”令狐老先生说着向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