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是我们虽然摆平了,但不等于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乔兴贤说道。
“应该不会再有了吧,官府都写了文书了,他们也心服口服了,想反悔也不能够呀!”有人说道。
“嗯,这几年,甚至这十几、几十年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但是谁能保证以后,我们作古之后他们庄会不会再来找茬呢?”
乔兴贤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查过记载,两百多年前就是大明朝的时候就因为争水,两个村发生过大规模械斗,那时我们乔姓的先祖刚来到这里,在争水中立了大功,不仅把整个河都争了过来——原先是马家湾村的地在河的东边——还在河东开辟了大片的土地,大石牛就是那时候立上的……”
“嗯,有这么回事,咱们村大姓的族谱上都记载了这件事。”一个年老的长者说道。
“恩,其实还可以再往上推,因为争河,我们的先祖和马家湾庄村民的先祖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械斗,死伤了多少人。这一两百年我们霸占着,过一两百年他们再夺回去,就这样来回拉锯。”另一个老者说道。
“是呀,这样的悲剧每隔一两百年就发生一次,我们能不能不让它发生呢?”乔兴贤大声说。
“保长有什么注意没?”长时间的沉默后,刚才的老者打破了沉默。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但不知妥当不妥当?”乔兴贤说。
“保长尽管说出来无妨,都是为了大家好,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好。”大家说道。
“是这样,我考虑把河也让给马家湾庄一半,就是以河中心为界,两个村共享这条河。”乔兴贤说道。
“哦,怎么个共享法?那我们刚刚争回来的地怎么办?”一些人立刻问道。
“地当然还是我们的,我们只需把沿河西岸的二三十丈地让给马家湾庄,正好那个范围你是不能种庄稼的,这样两村共管这条裙裾河,来了洪水什么的,我们也只需管我们这边的堤岸,他们那边的自然他们要加固维护,也省了一大块人力和财力。不知大家意下如何?”乔兴贤说道。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争论不休。不过最终大家还是倾向于他的意见。
“只是,保长你虽设想的好,但马大虎他未必同意呀,他可是个奸诈之人,这点好处好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吧。”一位长者说道。
“恩,有可能。但我考虑过了,他带领人把石牛搬回河东岸,埋在了离岸边十丈远的地方本身就说明了问题,现在他又新败没了锐气,正是好说话的时候。开始我们会提出只给他十丈地,不行的话我们再加,最多加到三十丈,不行就拉倒,还维持现状。”乔兴贤说道。
“嗯,我看成,就这么办!”几个老者给定了调了,其他人也纷纷同意。
“不过这个事呢,还不能我们去找他,得他来找我们。把消息透露出去,说得模棱两可一点,让马大虎来找咱们,这样就更好办了。”乔兴贤说道。
“好,这好办,我回去在饭桌上约略提提,俺家那个儿媳妇准会通风报信。”乔兴贤的一个族人说道。
…………
“后来这事还真的办成了,两个村就以河中心为界,共享共治这条裙裾河,紧挨着河西岸有马家湾庄三十丈的土地。”乔敦飞说道。
“那乔二牛挣回来得的那四里地呢?”
“当然还还在呀,属于咱们村的,是为飞地。咱们益城总共有两块飞地,一块就是咱们村的,另一块在西南部的山区的牛角镇。”乔敦飞不慌不忙的说道。
“七爷爷您怎么知道牛角镇也有飞地呢?我在牛角镇工作没听人说过呀。”乔叶问道。
“呵呵,孩子,牛角镇的那块飞地也是咱们村的乔二牛挣来的呢!听说场面非常英武,比我们这儿搬石牛要精彩、英雄的多,那个时候呀他已经结婚了……”乔敦飞说道。
“怎么个英雄法?七爷爷你再讲讲吧!”乔叶央求道,边给乔敦飞倒了一碗茶。
“呵呵,你这个孩子呀,从小就爱听故事,哪是个头呀,今天就到这儿喽,我老头子累了,改天再讲吧。”乔敦飞押了口茶,慢慢说道。
“嗯,下次我回来您一定给我讲讲。”乔叶说道。
“中,下次讲给你听。”乔敦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