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跟我扯上关系了呢?”苏毓秀问道。
“对呀,如果初三你不去我家的话,我就不会知道乔二牛的事,就不知道飞地的事。你还记得吧,初三那天,我把你送回家后,又回到了老家帮父母收拾东西,所以我才能够有机会听到七爷爷讲的故事——乔二牛力搬大石牛,裙裾河村飞地诞生。七爷爷在最后跟我讲,益城还有一块飞地,这另一块在西南边的牛角镇,都是乔二牛拼命得来的。但具体是怎么得来的,七爷爷没来得及讲。后来你又邀请我去参观画展,看到了《为民除害》那幅画,有幸结识了画家凌竹平,后来事你就知道了,凌画家跟我们讲了乔二牛除掉二魔的故事。”
“嗯,这我知道,故事相当精彩。”苏毓秀说道。
“是,你们都当故事、传说听了。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又去深入调查了,最后找到了文化馆退休的研究员祝蕤和老先生,他给我看了一本清末民初的益城县志,上面有乔二牛两件事迹的记载。上面说,因为为民除害,临河县牛耳村将牛耳朵山送予了乔二牛,乔二牛又将此山转赠给了牛崖村,也就是他妻子水氏红莲的娘家所在的村。他与猛兽搏斗几乎丧命,得到高人医治,满血复活,也就在牛崖村定居下来,生五子……而且,祝老先生早年在牛耳朵山考察时亲眼见过一座记载此事的石碑,不过后来毁掉了。”乔叶说。
“我还是不明白,这与你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呢?”苏毓秀问道。
“飞地呀,与飞地有关系呀。”乔叶说。
“飞地就是牛耳朵山吗?”苏毓秀问道。
“恩。不过,问题就出在这牛耳朵山上。”乔叶说。
“山怎么了,你不是说还好好的在哪儿吗?”苏毓秀说。
“是,山是在那儿呢,矿区图上牛耳朵山的位置和祝蕤和老先生说的位置以及村里老人说的位置相差很远,一个在河东,一个在河西,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乔叶说。
“哦,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么大的山头,还会搞错了不成?”苏毓秀感到很奇怪。
“对呀,很奇怪,但事实就是这样。也许由于牛耳朵山是荒山,不管是临河县牛耳村还是益城县牛崖村都没有实际耕种过,附近又有很多小的荒山,或许年代久远了谁也搞不清牛耳朵山到底是哪座山了。那本清末民初的益城县志也没交代牛耳朵山的具体位置,或许村里老人及祝蕤和老先生回忆有误,毕竟祝老是九十多岁的人了,我心里也这样想过。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猫腻,有文章,我就有理由怀疑,是有人故意在矿区图上将牛耳朵山的位置给标错了,以一座无名的小山来代替它真实的位置。”乔叶说道。
“现在的地图上查不到它的位置吗?”苏毓秀问道。
“我查了,真的查不到,只有一大片连绵的山,小的山头根本没标名字,再说牛耳朵山估计就是民间的叫法,而且地图上裙裾河是界河,体现不出飞地来。”乔叶说。
“那你是想在祖谱上找这座山的确切位置吗?”苏毓秀问道。
“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我遇到了乔二牛的后代了,叫乔树森,比我还大一辈,祖谱就是他家保存下来的。”乔叶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哦,这么巧?”苏毓秀说道。
“就是这么巧。下一步我只要搞清楚牛耳朵山的确切位置,一切大概就可以初露端倪了。”乔叶兴奋的说道。
“就为这件事你就不回来了?”苏毓秀在电话里抗议道。
“这还不重要吗?我得赶紧查查。”乔叶说。
“你呀就是个急性子,但这件事也没这么简单,得徐徐图之,你不是说背后不知有什么人在看着你吗?今天晚上你就反常了,我知道你英武,但你不怕打草惊蛇吗?你不怕你的努力前功尽弃吗?”苏毓秀帮他分析道。
“那我该怎么办?”乔叶问道。
“还和往常一个样,该回家回家,祖谱的事别让别人知道,就像什么事也没有。”苏毓秀说道。
“嗯,有道理,那你等我,我马上回去。”乔叶若有所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