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不能这样,我们注定是夫妻的呀,虽然还没登记,但我肚子里怀你的宝宝哩,有什么话不能讲的?”苏毓秀嘟着嘴说道。
“那我告诉你,你可别激动,别伤心。对了,就为了咱的宝宝。”乔叶说道。
“放心,我是什么人哪,能承受的住,你尽管说就行。”苏毓秀说道。
“商俊浩死了。”沉默了好久,乔叶才说道。
“啊,怎么会呢?不会吧?”苏毓秀吃惊的张着嘴巴。
“千真万确,就在今天下午,我亲眼看他下的葬。”乔叶痛苦的说。
“啊——到底怎么回事?春节的时候还不好好的吗?”苏毓秀更加吃惊,她对商俊浩很熟悉,虽然没什么交往。
“是,春节还好好的,可是昨晚他却死了,昨晚的那场雪,冻死了他。”乔叶说道。
“不会吧?这么一场雪会冻死人?”苏毓秀有些不相信。
“嗯,别说这场雪,就是再大十倍八倍的雪,也不会冻死人的,但这是常理,对正常人而言的。但商俊浩不是正常人,他是爱情的受害者,是精神病患者……”乔叶说道。
“什么?不会吧,是因为失恋才让他精神失常的吗?”苏毓秀说道。
“是的,可以说是是爱情害死了他。”乔叶说道。
“……”苏毓秀一时无法言语,商俊浩的情况她并不知情,只是听说最近他从哈尔滨回到了益城,没想到转眼就没了。
“你去送他了?”苏毓秀呆了好久才说道。
“恩,今天上午,村里的同学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我直接开车去了他家,很惨。很凄凉……我和几个同学,送他最后一程。”乔叶说道,看得出正他极力压抑着情绪,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你别太难过了。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许就是名中注定的吧。”苏毓秀安慰的也很慌乱。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苏毓秀轻声的问道。
“恩,事情是如此这般这般。”乔叶大致把事情的过程跟她讲了一遍。
“啊,太惨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简直闻所未闻。”苏毓秀说道。
“是啊,任何人都不会猜出这个结局。”乔叶说道。
“多么年轻的一个人,好好的青春还没享受呢,就戛然而止了,真是可惜!可惜!”苏毓秀唏嘘的说道。
“是呀,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叫失恋给毁了呢?这害死人的爱情!”乔叶激动的说道。
“也,也不能这么说吧。这怎么能怪爱情呢?失恋也是人生的一种状态,一种经历,谁还没经历过不是。是他自己承受力太脆弱了吧。爱情还是很美好的!这只是个例而已,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苏毓秀赶紧劝说,她知道眼前这件事,已经深深刺痛乔叶的心了,甚至要让他丧失对爱情的信念,这可是要不得的!
“可是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成了一抔毫不起眼的黄土……”乔叶眼里已经湿润了。
“爱情也有她的伟大之处呀,她不也能让傻人变得聪明勇敢,而且益寿延年儿孙满堂吗?”苏毓秀知道必须尽快把乔叶从这种恶魔般的情绪里,拉出来,否则对他、对自己都是不利。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呢?”乔叶说道。
“是,爱情有时候会变成毒药,但更多时候她是灵丹妙药,是解药。有爱情的人生,是美好的,是令人期待和向往的;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苏毓秀认真的说道。
“那,我怎么看不到这样的爱情呢?”乔叶呆呆的说道。
“亏你还姓乔呢,那个乔二牛你总不会忘了吧?他不是就是从傻儿巴叽变得聪明勇敢。”苏毓秀说道。
“也是啊。”乔叶若有所思的说道。
乔叶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乔二牛的确就是个好例子,可以颠覆眼前残酷的事实。对了,那本祖谱还一直没有看,今晚就研究一番。
晚饭后,回到家,乔叶坐在书桌前安然的研究那本祖谱,一页页展读,虽然只是一个个单调的人名,但乔叶看得却是饶有趣味。
祖谱条分析缕、脉络清晰,一条条找下来,终于找到了乔二牛,并在后面的附记中找到了有关乔二牛的生平事迹和清晰的后世脉络。
乔二牛,生于康熙二十八年,卒于乾隆四十四年,年逾九旬(1690年-1780)
康熙五十三年,乔二牛迁居牛角镇牛崖村,水氏生五男,曰玉石、玉金、玉银、玉铜、玉铁;玉石生两男,曰青山、曰青木;玉金生一男,曰青水;玉银生两男,曰青贵、曰青彪;玉铜生两男,曰青树、曰青亮、曰青涛;玉铁生四男,曰青福、曰青禄、曰青寿、曰青喜、曰青财。
卒,归葬裙裾河村祖坟,长子玉石、次子玉金、幼子玉铁各率家眷返回裙裾河村居住,三子玉银、四子玉铜及其家眷继续留在牛崖村,繁衍生息,后称水乔。
…………
历史雄辩的证明,医治各种因情而起的痴呆愚笨疯傻的确是有灵丹妙药,很简单,真爱相携便立刻可以回春。
乔二牛就是例证,爱情的确是让乔二牛变得智慧而亲善,而且还益寿延年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