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结完帐,过来扶阎京,阎京醉得很厉害睡得很沉,白浔扶着他慢慢走向旅馆,秦哲看了半天,对烧烤店老板道:“老板,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人送到我家去,我给你一百块。”
老板立即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就是一条街的路程,却能轻松挣一百块,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天天亮,阎京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白浔已经买好了早餐回来了,阎京一抓窗帘,火急火燎的道:“你怎么不叫我?”
“我至少喊了二十遍,你睡得像死猪一样。”白浔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
阎京急忙起来洗漱,换好衣服,又飞快吃了点早餐,抓着包就走。
归心似箭。
白浔走到房间的门口,有点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也许,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和阎京有独处一室了吧。
白浔把吉普车开了出来,阎京不放心,去查看了一遍自己的采集的灵草,这些灵草可是得来不易,他用纸箱装了土先种了起来,等到回到青海市再移植。
白浔发动车子,吉普车开到太安镇的出口,竟然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张开双臂拦在了车前。
白浔踩下刹车,探出头去看着那年轻人,道:“请你让一让,我们要出镇。”
阎京看着那年轻人有点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师父。”那年轻人竟然扑通一声跪下,嘴里叫着师父。
卧了个大槽!原来是他!
阎京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晚上他救了那个老人家的儿子,他都把这个人遗忘了,哪想到他居然这么执着!
阎京顿时头痛,犹豫了一下,他下车,去拉那个年轻人起来,道:“那个……小弟弟,我真不能收你做徒弟,我都还是学生呢,真的没有那个本事收你,你要实在想学医,我可以出钱送你去学校学习啊。”
为了打发走这狗皮膏药,阎京也是蛮拼的。
“我爸爸说了,如果你不收我做徒弟,就不要我回家了。”年轻人样子十分憨厚,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
阎京扶额,这老爷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这不存心跟他过不去吗?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阎京叹了口气,问道。
“我叫阮宝生。”
“哦,宝生啊,这个,你看我和那个姐姐,我们不是凤凰市的人,我们是青海市的,青海市知道吗?离这里很远很远的,你要是跟我去了,就很难再见到你爸爸了,你也愿意?”阎京道。
从上次看阮宝生对他爸爸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他对他爸爸的感情很深,如果要他离开他爸爸,他也许会改变注意。
阮宝生咬了咬唇,似乎很难做决定,阎京心里一阵暗喜,接着说道:“宝生啊,你看你爸爸身体也不好,你要是不在他身边,谁照顾他呢?”
阮宝生的唇咬得更紧了。
阎京见他动摇了,继续道:“不如这样,你就在这边城里去念医校,费用我来替你出,你想到青海市来玩的话,我管你食宿,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眼下阎京能开得出来的最好的条件了。
当然,他很肉痛,但是比起带着么一个拖油瓶在身边,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不行,爸爸说男子汉要一诺千金,我必须跟着师父。”阮宝生一咬牙,心一横,回去肯定会被爸爸打死,所以舍不得他也必须走。
“这个……”阎京这下真的想哭。
“师父不用担心,我行礼都带好了。”阮宝生说着,指了指背后一个粗布背包。
刚才阎京顾着和他讲话,倒没有注意这小伙子背着包,看来是铁了心要跟他走了。
阎京无奈,只好答应,毕竟要他再拒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就这样,在阎京还是别人徒弟的时候,他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徒弟了。
“宝生啊,你不想见见你爸再走?”阎京尤不死心的问道。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已经和爸爸告别过了。”阮宝生如实答道。
阎京无语问苍天,为什么这破老天要给他安排这么一个傻徒弟呢!
在太安镇出口那颗大树后面,一个老者满眼含泪的站在那里,他就是阮宝生的爸爸。
父爱如山。
同时,秦府大门外,秦鹤鸣满脸怒气的看着秦哲,他病才刚好,所以走路还需要有手杖支撑。
“老爷子,你放心,等青海市那边的市场做起来了,我就回来,行不行?”秦哲其实真的有点怕他老子打他,所以眼睛时不时的盯着秦鹤鸣手里的手杖。
“秦家的产业已经够多了,你何必再横生枝节。”秦鹤鸣怒道。
对于秦鹤鸣来说,他刚刚失去了秦昭,现在正是想秦哲就留在自己身边,父子之间享受天伦,但秦哲这兔崽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去青海市开辟新市场!
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