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浔,都没得选择的权力。
“爷爷,这是我作为白家子孙应该承担的责任,我没有后悔。”白浔道。
白一鸣叹了口气,轻轻摩挲着白浔的头,道:“阿浔,爷爷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至于别的,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过去是我太执着了,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十几年的磨砺,她早已经褪去稚嫩的外衣,成为一个比男人还强悍的女人,即使是白一鸣这样说,她也没有过丝毫的动摇。
青帮,白家,她一定会继续将它们发扬光大!
“对了爷爷,你今天跟大哥说什么了,我怎么看着他有点不高兴。”白浔转移开了话题,问道。
阎京的事,她虽然想知道,但她不知道怎样去问。
有些事,只能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回味。
“顾剑也老大不小了,他该成家了,另外等我身体好一些之后,去宗庙祭祖,替他改姓,入宗祠,今后他就是你真正的大哥了。”
顾剑是他一手带大的,虽然不是亲生骨肉,但白一鸣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尤其是在白浔的父母死之后,顾剑就更是成了白一鸣的精神寄托了。
但白浔是他的孙女,他始终私心偏爱白浔一些,如果说青帮必须有一个人来继承,那么这个人,除了白浔,还能是顾剑。
“这是好事啊,那我怎么看着他不大愿意的样子?”白浔不解道。
白一鸣笑了笑,道:“这些事,将来你自然就懂了,你问我这个糟老头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啊。”
“爷爷!”白浔假装嗔怒道。
白一鸣哈哈大笑起来,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继续多久,他只希望,上天能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少留一些遗憾。
……
悍马在阎京家别墅外停下来,阎京下车道了谢,悍马小弟面无表情酷酷的又把车开走了。
阎京进了别墅,见阮宝生趴在桌上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这些医书是他从华医大借来的,阮宝生十分有兴趣,成天就沉浸在书里面。
阎京走过去,看到阮宝生手边是一些记载的笔记,有些上面画着问号,阎京指着那笔记,问道,“宝生啊,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
“啊,师父你回来了。”阮宝生一直称阎京为师父,这一点,阎京教了他很多次要他改口叫自己大哥,但阮宝生却就是一根筋,死活不改。
阎京揉了揉太阳穴,道,“嗯,我回来了,你这些都是记的什么?”
“哦,这个是我看书的时候做的笔记,有些我不是很能理解就做了记号,等师父回来了好向师父请教。”阮宝生老实的说道。
阎京自动忽视掉阮宝生对他的称呼,拿过他的笔记本,看了一遍,开始给他讲解,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阎京让阮宝生复习他刚才给他讲解的内容,他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已经8点过了,陈璇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时窗外闪电雷鸣,阎京走到窗户前,一个轰雷突然打了下来,吓得阎京差点跳起来,紧接着,暴雨不期而至,拍打着窗户。
阎京掏出手机,打给陈璇,晚上突然下暴雨,他想叫陈璇就不要过来了,免得到时候淋湿了回去生病。
结果陈璇的手机一直显示关机,阎京皱起眉头,心中渐渐的升起一股不安。
突然,十几道强光射了过来,阎京下意识抬手去遮住眼睛,然后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大雨中井然有序的走着。
“砰砰砰……”
别墅的大门被人猛敲着。
阎京皱起眉头,外面来的是什么人?
阎京透过别墅内置的显示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穿着军服,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他和军方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这么大的阵势来找他,做什么?
“砰砰砰……”
阎京叫阮宝生去楼上待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阮宝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但他按照阎京说的话做事,于是他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阎京伞都没有打,穿过院子去开门。
大雨中,六个穿着军服的男人齐刷刷的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是为首的,他看着阎京,直接问道:“你就是阎京?”
“是,我是阎京,请问你们是?”阎京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保持礼貌是最基本的。
那个男人拿出一块牌子,对阎京道:“我们是西宁战区特派专员,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司令员要见你。”
西宁战区司令员高正声,在整个西宁,只要他说一句话,整个西宁都要听他的,这就是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