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不是说收就能收的,他不适合。”阎京道。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他适不适合?”秦哲反问道。
阎京无言以对,不过他暂时没有收隋臣做徒弟的想法,隋臣的确很有才干,借助他的高科技,也许真的能将中医发展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可是隋臣还缺少磨砺,他还不够成熟,等他学会了如何尊重生命,如何尊重医术,到了那个时候,阎京自然就会收他为徒弟了。
而现在,时机未到。
隋臣看到阎京来了,他也就跟着下车,也不说话,就默默的坐在一边,看阎京出诊,看阎京如何开方子,他都用心的记下来,不懂的地方,他会先记录下来,自己先下来慢慢的思索,实在想不出答案再向阎京咨询。
阎京也不吝教他,两个人虽然没有师徒的名分,但阎京却是实在的在教他,这也是隋臣为什么每天都要来诊所的原因。
一个上午过去,出诊的二十个名额已经满了,阎京伸个懒腰,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了。
隋臣照例跟他行了礼才离开诊所,秦哲今天也是偷懒,一直猫在诊所里,看到隋臣走了,这才拿手肘撞了撞阎京,道:“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好几天了,怎么了?”阎京一边收拾病历,一边问道。
“看不出来他还这么有毅力,要是我早就放弃了,又不缺钱又不缺名的,干嘛天天跑你这来找罪受啊。”秦哲开玩笑般说道。
“这叫情怀,懂吗?”阎京没好气的说道。
“你懂什么叫情怀?还不是一切向钱看。”秦哲笑道。
阎京一本书扔了过去,秦哲一闪身就避开了。
从诊所出来,阎京和秦哲两个大男人也没事,吃完饭就直接回家了,下午阎京还得去公仪家给公仪凜看病,所以他得闲休息一下。
阎京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一阵敲门声,阎京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三点十五分,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
阎京揉了揉太阳穴,懒洋洋的去开门。
“阎医生,请你马上跟我们走一趟。”沈苏神情严肃的说道。
阎京心想,不会公仪凜那边出什么状况了吧?阎京这么一想,瞌睡立马醒了大半,也不管沈苏的态度,立即就上了车,车子很快就疾驰了起来。
上次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次硬生生的把时间缩短到了四十分钟,阎京本来想问沈苏发生什么事了,不过他知道就算他口水都说干了,沈苏也不会回答她一个字的,这女人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只听命于她的主人,公仪薰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不会问原因也不会问结果,直接就执行命令了。
车子开到别墅区的大门口,沈苏下车和保安核对身份,阎京这才注意到沈苏手里拿着一块牌子,不过因为视线差,他看不清楚那牌子到底是什么,只看到保安将牌子对着机器扫了一下,机器没有发出声音,保安这才点头,给沈苏的车子放行。
车子很快开到了主别墅,阎京上次来过的地方,沈苏下了车,阎京也跟着下了车,沈苏道:“你跟我来。”
沈苏把阎京带到上次那个院子里,穿过院子,就是公仪凜的卧室。
此时,公仪薰和公仪岸,以及公仪家族的几个有权威的叔伯都在,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公仪薰和公仪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薰,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为首的公仪圣质问道。
公仪圣是公仪凜的亲弟弟,除了公仪凜,公仪圣就是公仪家族中的第二长辈,即使现在公仪家族是由公仪薰掌权,但公仪薰仍然尊重公仪家族的长辈,当然,前提是这些人值得她尊敬。
“你们凭什么跑到这里来质问姐姐?你们有什么资格?”
公仪岸看到这些长辈们为难公仪薰,立即就质问回去,他不像公仪薰,凡事都要讲求完美的效果,更不屑与人解释,但只要他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公仪薰。
“你!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吗?”公仪圣黑着脸说道。
“礼数都是给人的,你们这么多大男人为难我姐姐一个女人,你们的礼数又在哪里?”公仪岸回敬道。
公仪圣被公仪岸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冷哼了声道:“大哥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阿薰,你怎么说?”
“公仪老先生得了重病,公仪小姐想尽办法为公仪老先生看病,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仪老先生,这个答案,大家满意吗?”阎京实在是看不惯一群大老爷们儿为难一个女人,所以他趁沈苏不注意,先走了进来。
公仪薰猝然抬头,看见阎京逆光走了进来,她没有想到,在公仪家族内族人为难自己之际,却是阎京这个外人出面为自己解围,即使她并不需要。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公仪家的私邸?”公仪圣又是质问道。
“我叫阎京,是公仪小姐请来给公仪老先生看病的。”阎京回答道,丝毫没有惧怕之色。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插手我公仪家内部的事?何况,这里是私邸,没有族长的允许外人是不许进来的,阿薰,你难道这么快就等不及想做族长的位置了吗?”公仪圣冷冷的说道。
连阎京这个外人都听得出来,这个老东西简直是在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