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走了。
杨松看着我道,“哥,你看结果会怎么样?”
我道,“他肯定是去和老板商量去了。要么翻脸,要么说好酒都没有了。”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对我和杨松弯腰道,“对不起,你们要的路易十三没有了。”
杨松朝我竖了一个大拇指道,“哥你还真猜得准了。”
我道,“那你上其他的吧,但是记住了,也要你们店里目前最贵的酒水。”
服务员点头道,“好的。先生,知道了!请你们稍等。”
杨松道,“那怎么办?”
我道,“让兄弟闹起来。”
杨松点点头道,“明白了。”
我和贝芙蓉坐下,服务员已经给我们打开了酒,早就倒好了两个杯子。
我端起酒杯和贝芙蓉一碰道,“来,美人,我们喝一杯!”
贝芙蓉看着我,端起红酒道,“这红酒不会醉了小孩子吧?”
我道,“什么小孩子,连大人喝多了也一样的醉呢。”
贝芙蓉眼神闪烁了一下道,“我只喝一杯。”
和我碰了一下,贝芙蓉高雅的端起高脚杯,慢慢的品了一口。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慢慢的喝了一口。
我道,“这是葡萄酒吗?”
贝芙蓉道,“是的。路易十三,诞生于1874年,只采用法国干邑地区中心地带,大香槟区的优质葡萄进行陈酿,由1200多种“生命之水”调配而成,至少陈酿40年。”
我道,“可是怎么有点酸啊,还没有我们家乡的糯米酒香醇。”
贝芙蓉笑道,“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葡萄酒就是这个样子。有葡萄的酸味。”
“喂,”旁边一桌有人忽然高声大叫起来,“你******这是什么店,竟然连路易十三也没有?拿这些普通的酒水来骗老子们的钱?”
我看过去,一个服务员站在旁边,低着头一个劲的说对不起。正是愣头青的那一桌。
我忍不住笑道,“好戏开场了。”
王贵从柜台后面走了过来,大声道,“干什么?干什么?”
杨松坐在他那一桌,好像事情根本就与他无关。
他的桌子上,还有半瓶路易十三。
他手里端着一杯红葡萄酒,朝我致意。
我也朝他致意,然后一口而尽。
那个高声说话的愣头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身体非常结实。手臂上的青龙栩栩如生,好像随时都会飞升的样子。
他看着王贵道,“干什么?你是这里的经理吗?”
王贵道,“不是,我是这里的保安队长,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愣头青瞪着眼睛道,“妈的,你们不是开酒吧吗?老子要一瓶路易十三,可是你们说没有。那两桌喝的是啥?这明摆着骗我们的嘛?你们这是什么态度?还想不想开了?”
王贵看看我和杨松这两桌,走过来道,“兄弟,那小子是你们的人吧?”
杨松摇摇头道,“不是,我刚才不是指给你看了吗?我带的兄弟就是这边这六桌。那一桌,不认识。”
王贵道,“真的不是你们的人?”
杨松道,“是啊,你以为我还会骗你不成。爱信不信,随你!”
王贵看着我嘿嘿一笑道,“兄弟,如果不是你的人,那我就好处理了。”
我道,“你处理吧!”
愣头青吼道,“你妈的,怎么说着说着,人就跑了?不会是都怕了吧!”
王贵道,“兄弟们,真是对不住,刚才仅剩的两瓶酒都给了这两桌了,如果你们确定要这个酒,那我们立即就让人去拿。你们看怎么样?”
愣头青道,“刚才不是说没有了吗?现在怎么又要去拿了?”
王贵道,“是到其他酒吧或者是酒店去拿,大家相互转换一下。但是也不一定会有。”
“马尔戈壁的,”愣头青道,“那这不是应付我们吗?老子现在就要。要不,让他们那两桌的把酒给我们也行。哈哈,你们看,那不是刚好两个半瓶吗?加起来正好一整瓶。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给个八折的价格,怎么样?”
我忍不住想笑,这小子,怎么说起话来,反倒是像是他在搞推销了。
王贵脸色变得很难看,忽然冷冷的道,“阁下是真的想要喝酒,还是找茬啊?”
愣头青一愣,盯着王贵道,“哟呵,我的保安队长,生气了?哈哈,大家看,这酒吧没酒了,连安保队长都出来了。我好怕啊。是不是想要揍我啊?”
王贵道,“如果有人想要在金都热舞会闹事,我们是会进行治安处理的。然后移交给公安机关。”
愣头青忽然将一个啤酒瓶抡起了起来,朝王贵头上就狠狠地砸去。
“妈的,”同时骂道,“老子就不信了。还敢威胁老子。老子今天就揍你了。看你们金都热舞会能够怎么样?”
他一动手,和他一桌的几个人也立刻跟着动起来。
王贵见愣头青忽然一瓶子砸来,连忙将头一歪,瓶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愣头青立刻又一大脚提出,朝王贵的小腹上踹去。
王贵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闷哼了一声,蹬蹬蹬地退了几步。
几个小青年立刻围上去,王贵哪里抵挡得住,立刻就被撂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王贵一边用手护住自己的脸,一边大喊道,“来人了,来人了!”
贝芙蓉担心道,“不会闹出人命来吧?”
我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道,“不会!放心吧!”
外面的保安听到呼叫声,知道是他们的队长出事了,立刻冲了进来。
我给杨松使了个眼色,杨松立刻吹了一声唿哨,那些小弟们马上将周围围了个圈,将那些人全都堵在了外围。
我站起来,看到那些保安在人从中使劲的往里面挤,但是却又前进不得半步,忍不住笑了。
我走过去,愣头青带着人立刻散开,很懂事的样子。我站在王贵的身边,对着他的屁股,狠狠地就是一阵猛踢,一二十脚之后,我感到脚掌都有些疼了,这才停下来。
杨松又打了一声唿哨,愣头青等几人忽然钻入了人丛里,消失了。
那些堵着保安的兄弟,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我也气定神闲的坐到了贝芙蓉的旁边。一切又变得平平静静,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