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病发作起来那不是玩的,身下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叮咬,奇痒难受,虽然她极力忍住,但是那打滚痛苦的表情又岂能掩饰,还是让六十岁的小鸿雁看在了眼里,随意才会偷偷的跑去找找医生……
刘林道,要报仇,那也得医好自己啊!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你就是想报仇,那也是没有可能的。
吴秋燕没有说话,似乎正在思考。
刘林趁热打铁,道,你先医好自己,也好照顾好鸿雁,照顾好这个家,然后再找机会,把这个张飞华告到法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刘林也知道,现在是吴秋燕痛苦挣扎的时候,他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干脆找了根凳子,坐在外屋,安静的等。他知道,这个吴秋燕既然不想就医,说明她自尊心很强,同时也很有责任心,那么她就不会弃女儿于不顾,更不会在有机会复仇的情况,放弃上告张飞华的机会……
终于,里面传来了叹息声,道,刘林,你进来给我看病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做到三点。
刘林道,那三点?
吴秋燕道,第一,无论如何,能不能给我医好,你都不能向任何人说起,以后哪怕你和小樱走在了一起,也不能告诉她。
这个自然,刘林道,我作为一个医生,基本的道德还是懂的。那么第二点呢?
吴秋燕道,第二点,就是你来给我看病,必须每次都要做到一件事——戴好口罩,我不想你闻到我现在身上发出的怪味。
刘林点头,现在他父亲已经渐渐的和外面接轨,特别是近几年,镇里面要求每个村必须搞一个卫生室,而且刘林家是这个村独一无二中医诊所,于是自然就被选定为对象。虽然村里还没有修好卫生室,但是总部却设在了刘林家,经过几次培训,刘林的父亲已经开始使用一些西药和用具。儿这口罩也是其中之一。
刘林点头答应,连忙打开父亲的药箱,里面果然有几个备用的口罩,道,没问题。
吴秋燕显然很是高兴,继而道,你进来看病,但是不许看我的身体。
这个……刘林不禁有些犯难,道,可是我要检查,怎么才能做到准确呢?
这个我不管,吴秋燕道,因为我已是不洁之人,应该不需要这样,但是我怕,我怕我的身体有些地方已经腐烂,不堪入目。
刘林不禁好笑,原来还是因为爱美之心,那就姑且先答应,看病的时候再说。道,没问题,我可以不用看也能检查。
吴秋燕道,那好,你戴上口罩进来吧!
刘林对小鸿雁眨了一下眼睛,小鸿雁伸出右手,比了一个V的手势,小声道,叔叔,加油!
刘林点点头,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太懂事了。戴上口罩,起身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刘林踢在了什么东西上,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吴秋燕在黑暗中轻笑,道,你小心点儿,灯在进门的右边墙上,麻烦你自己开一下。
刘林站定,伸手在墙上摸了几下,才捏到一个拉线盒,沿着盒子往下,找到了线,一拉,咔一声,等亮了。
屋子里面陈设很是简单,一张架子床——古代的婚床,加架子挂蚊帐的那种,一袭轻纱蚊帐,轻轻的掩映着整个床,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吴秋燕的轮廓,长发如丝,脸庞清秀,红唇朗目。加上她是睡在床上,给人一种倦意未消的慵懒。
旁边又有衣柜,柜子等,全都是老式的传统家具。
刘林扫了一眼,这是以前她和杨小凡的婚房,里面还挂了几幅暧昧的图画,结婚的时候,刘林还一起去杨小樱家接过亲,抬过柜子。
那时候,几个小伙子一起,将柜子抬到半路,就坐下来休息,然后用石块将锁给捶开了把里面米花橘子拿出来分吃。回来之后,晚上还要来东西,两张手绢,两个橘子,以示成双成对,尽快找到媳妇儿的祝福。
接下来是闹新房,大家让新郎新娘把房门关上了,然后叫他们把身上穿的衣服从门缝里递出来,一件一件的数,直到两人的底裤都看见了,才相信他们真的准备洞房,于是就全都散开,不准再偷听。
想到这些,刘林不禁脸上一热,当年年少气盛,血气方刚,想到这么一个水灵儿被杨小帆压在身下,他就很不爽,为什么这么一个伙儿一般的家伙就能取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呢?
不过,后来杨小樱和他感情暧昧了起来,刘林也就没怎么愤愤不平了。但是这个吴秋燕还是不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清纯的模样,如玉的皮肤,滚圆的胸,还有长得有点轮廓的口唇,都让他着迷不已。
所以,每一次到杨小樱家,他都忍不住会偷偷的多看吴秋燕几眼。而与此同时,他发现吴秋燕也正向他投过目光来,两个人都是一凛,赶忙闪开。
说句实话,两个人虽然都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谁也没打破过程序,越轨半步,都是默默的享受着这奇怪的感情。
今天,也许是他们真正的第一单独相对。刘林心里觉得又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使劲的上蹿下跳,很是慌乱,甚至手脚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