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明用一种极具自嘲的方式又说道:“我已经见过安庚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叶子听到这话,眼神变得紧张起来,“他现在在哪里?”黑泥依然冷漠的站着。
这种询问就像掩耳盗铃一样在姜一明的脑海里形成滑稽的场面,“我不知道。”他用这种讽刺意义的回答直接了当,嘴角的笑就是在告诉周围,自己就是一个被你们玩在手里的傻瓜。
“安庚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们本来就不该隐瞒我的事情。”姜一明这样回答叶子,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一个男生在女孩面前应有的风度,但他太需要知道实情。
在这个谷底没有一丝风,声音也因为周围的岩柱传出回声。
“都怎么了?”英飞也过来了。
三个人都在气头上,英飞当然一目了然,她只不过想缓解这个气氛,“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动这么大的火。”
姜一明低着慢慢抬起的头,嘴里微微吐出几个字:“唐菲小姐。”
“你在说什么?”英飞觉得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顺理成章。
“唐菲小姐,我们找到你了,现在,可以回去。”姜一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个字都很清晰,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过她就是唐菲,可是他没有那么敢猜确定就这就是事情应有的样子。
他最初只是接受了齐田提出的条件,也同时好奇的催使找到自己的身份,那种好奇并没有得到答案前,他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陷阱,现在,他发现这个陷阱更像一个阴谋。
许久,他的拳头砸在了直径二十米的岩柱,那是带有强烈到无法发泄情绪的困闷,男性希望以暴力解决问题的迅速本性。可他使不出拳头,不是因为胆小,也不是因为没有超过他们的能力,只是,当你的拳头伸向你曾经抛除过理性的人,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现实不像故事的滑稽,还可以再遇见,现实那么大,一转身之后,我们都可能再也没有和对手相逢的机会。
人们都嫌弃平庸,想干出惊天伟地的壮举,也不排除只有那百分之零点几的人愿意安于现状,却从来我们都是在每个时代的末端见证几十亿分之一的耀眼。他想要过几十亿的某点生活,命运却将赠给了他一个分之一的不可推卸。
“从多尔利怎么出去。”他也不知道在问另外三个人中的谁,这么问就像是想证明某件事。
黑泥额前的刘海遮住别人看不到的眼睛,嘴角细微的动作是别人看不到的,声音是清脆的,“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这句话就像是在说会让对方死在这里,委婉的表达,还有就是不想让对手感觉死亡是需要多么恐怖的词语描述出来的。黑泥后来在姜一明木呆的表情下补充了道:“至少是现在。”
就在不到十二个小时以前,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对他说过同样的话: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好。”他咬咬嘴唇,“你告诉我,Z集团是是做什么的,狮蝎是做什么的。”
“安庚告诉你的。”叶子说,语气微弱许多。
“你们还想着瞒我到什么时候。”
唐菲举着枪对准姜一明,“之前不让你知道,是我们还有缓和的机会,现在知道一切了,我们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帮我们把魔晶本体引出来。”
翻脸真快,人就是如此吧,知人知面不知心,再通俗的理论也是真理。
面对唐菲的枪口,他下定决心,“死了这条心吧。”
唐飞宇要扣动扳机,黑泥无动于衷,叶子跑到姜一明前面,把他挡到身后,对唐菲说:“不可以杀他,他死了,我们谁也活不了的。我的意思是完成不了任务的下场。”
“帮他?还是在威胁我?”唐菲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
黑泥向前迈了一小步,唐菲的左手又拔出一把枪:“不要过来,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再也利用不了我的感情,倒是可以试试你现在的小妞。”
“你冷静一点。”黑泥对于唐菲高敏感的觉察力无从劝阻,唐菲说的每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他心里,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那是一个过去,他不愿回想、提起的过去。
姜一明从叶子的背后站出来,“我给你个选择,让我从这里出去。”他已经从口袋拔出了魔晶,“魔晶就在这里,我不会引出魔晶本体,但你们没有选择。”他从未想过面对一个曾经动过心的人能是现在这般坚定,是本就不该来,还是他的心思就是让自己痛苦不堪的极点。
双方僵化的场面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战火。
天空忽然拉出一道烟,这道白烟稍有弯度,是冲着他们来的。
“小心。”黑泥喊道。
这道白烟是一个小型的导弹尾部拉出来的。
四个人跑离站的地方,一直向灵谷深处跑去。
炮弹撞在了一根岩柱上,冲击波强大的力量将四个人撞离地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