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被撞疼的额头,那只大鸟已经打了个回旋迎面而来。
姜一明只看见大鸟的嘴已经伸进了石缝堆,却意外的停住了。
大鸟竟然闪着翅膀往后倒飞,纤长的脖子出来后,他看见那只大鸟的眼睛是那般的红,和在云门遇见的那条蛇的眼睛一样红,红中带有诡异。
那只大鸟开始嘶吼惨叫,在空中乱撞,撞到了很多鸟。失控状态胡乱盘旋,癫疯的碰到几个大鸟后,连通那几个大鸟一同从空中斜擦滑滚坠落,当场摔死。
其它大鸟因为搞不清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再往下冲的,借着现在的时间,姜一明他们赶紧往前继续跑,大鸟开始在空中散去。
一直到要翻过丘陵的时候,他才发现刚才的那个石堆的地形是个盆地状,从高空可以俯瞰到下面的一切,难怪大鸟这么容易就发现自己。
没有人员伤亡,缺少了一个人,痒叔。
“不会被鸟给吃了?”草嘟揉着眼往石堆里看,一看就连忙拉他的胳膊,“看,痒叔还活着,在哪呢!”
他顺着草嘟的手指方向看到痒叔,连忙大叫:“痒叔,痒叔,我们在这。”
痒叔一定听到了,但就是朝西面的树林中跑去,一直往那个方向跑。‘
所有人都看见,都在喊,但痒叔只顾自己的跑,最后大家都惊讶,张着嘴,但不再喊声。
直到他看痒叔快要到树林边上的时候,回头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相距还是有一定距离,但他看清了痒叔是知道他们在这里的,看了一眼就匆匆的钻进了密密麻麻的原始树林。
一阵过后,大家都散了,他浑身不舒服,刚才能判断痒叔回头看自己并不是因为看清,对方的目光是注视着他们,因为痒叔刚才的眼睛,是血红色,就是和那只无缘无故发狂的大鸟的眼睛一个颜色,和云门的那条巨蟒的眼睛一个颜色,和火车飞跃深渊时,深渊里的那双红眼睛一样,都是一个颜色。
他不自觉的把袖子拉了下来,越发觉得周围开始变冷。
跟上去,听见他们在谈痒叔。
果真他们刚才都没看见痒叔眼睛的颜色,他们在打赌痒叔跑进那片森林能否回来。
“那片树林有什么,食人花,大蜘蛛,蜈蚣,还有会缠人的树藤。”齐田的一个手下说完,自己先是以哈哈大笑,然后惹得周围几个也跟着笑。
笑声一停,另一个就张口:“说不定那树林是出去的密道。”
那五个笑声停止,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会。
“是密道,你跟过去探探路。”
几个人跟着一笑,就不讨论了,那个也知道大家是在戏弄他,不出声。
经过大鸟这么一折腾,很多人都累了,齐田通知大家原地休息,天也快黑了,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嗷。”日光刚一暗下去,那个方向就传来一阵狼嚎声。
大家都提早睡下,有两个守班的坐在火堆边上,往嘴里灌酒,不知道现在他们还能从哪里弄来酒。
姜一明换个他们两个打过招呼,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望原始树林的那个方向去,他绕过了石头堆,石头堆在白天不好走,现在要走就是更难了。他绕了过去,从石头堆的边缘下到原始森林的入口处。
一进森林,立刻感到比外面冷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天黑,周围没有任何声响。他望里再走几步,就发现问题,这里明显被躯体庞大的动物踩过,地上匍匐着一层灌木植物,再回过头去看,外面的视线已经看不进来。他忽生一种感觉,前面蹲着一具庞大的怪物。他知道来这里是为了看看痒叔是不是还躲在这里,顺便证实自己看到的红眼是真实的,既然没有,那就早点回去。
他几乎是跑着离开森林的,回来看见那两家伙还在那儿聊天,火焰烧着还旺。
走过去,因为出来的时候是跟他两打过招呼,所以回去看见他们两就也就不太担心什么。没想到这俩家伙竟然举起枪,“你是谁?”
黑暗里,他以为两人背光看不清自己,就又走进一步,“我啊!你们不认识了吗?”说着还往前走,火光已经将自己的脸照的可以看个清楚。
那两家伙相互一看,说:“刚才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又出去了。”这才放松了警惕。
“我回来过?”
“是啊!你不是去撒尿,很快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又出去的?再出去,也不吱一声。”两人饶有抱怨,“回来时候还低着头。”
他明白什么不对劲了,“我刚回来往那个方向去了?”他抓住其中问。
两个守班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个,那个……”手指着,眼神却充满疑惑,他走时,那两个守班还在抱怨:“自己回来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撒尿是不是还得找人给你脱裤子。”
那两守班指的就是帐篷的方向,帐篷里还有亮光,他一把掀开帐篷,什么都没有。他脑海中迅速涌出一个画面: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的对面,自己应该怎么做。
同时他钻出帐篷,往齐田预估明天的路上看去,是在很远的地方,有对红色的三角眼,锋利相对,外角上扬。那红眼似乎看见了他,就不见了,一切又归为黑暗,漆黑透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