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樑老爸就是天福区区公安局副局长。
官字两个口,全凭一张嘴,你说白就是白,你说黑就是黑。就像钟樑女孤魂的老妈一样,扑天喊地就是蓄意谋杀。
砸破人脑袋的罪名被蓄意谋杀替代,这个性质可就大大不相同了,进了公安局,一旦被坐实罪名,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下女孤魂不干了,立马站了起来,一脸的凶神恶煞表情,指着刘扬说道:“原来你是合谋我儿子凶手的同伙。”说到这里,女孤魂显然更加气愤了,她换了一副腔调,颐指气使的说道:“黄所长,你可一定要帮我们家钟樑主持公道啊。不然以老钟的脾气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黄长兴顿时蛋疼了。别说顶头上司,钟懿民他得罪不起,眼前这个比橘子皮还要丑陋几分的女人他更加得罪不起。
蒋新兰人长得虽然对不起观众,对不起人民百姓。关键是这个比橘子皮还要丑陋几分的女人有一个在省府大院占据举足轻重位置的靠谱老爹。要不然仪表堂堂的天福区区公安局副局长,钟懿民也不可能娶这么一个盖着被子都容易做恶梦的女人做老婆。
黄长兴瞅了瞅刘扬,刘扬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让他心里忽然没底儿,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被蒋新兰刀架在脖子上,黄长兴只要硬着头皮一挥手,说道:“送受害人去医院治疗,至于你…”黄长兴看了一眼袁潜,说道:“你先跟我去派出所做一下笔录。”
蒋新兰见黄长兴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问题,顿时不乐意了:“黄所长,你怎么不把凶手的同伙一起抓走。”
要不是看袁潜很顺眼,不想这么一个大好的青年毁在一坨****手上,刘扬还真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一秒钟。生怕看见这个女人久了,会影响自己以后对自己的审美观点。
刘扬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这位男士还是女士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宝贝儿子动手了?”
男士还是女士?
柳黛儿和吴佳怡忽然笑了:扬哥真逗,说出来的话太打击人了。
蒋新兰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视过?而且,对方这么说等于是拿刀子狠狠地在她本来就以丑陋出名的脸庞再狠狠地划了几刀子。蒋新兰现在虽然很丑陋,可这个女人以前好歹也是官二代有名的名媛,只不过仗着自己老爹位居高官,太放荡了,玩弄的男人就跟换衣服似得,后来遇到了一个痴情男被毁容才变得这么丑陋的,要不然也不会下嫁给当时还只是区公安局一个小小民警的钟懿民。
被戳中了伤口,蒋新兰顿时凶蛮起来,她的撒泼打赖是出了名,叉着腰,蒋新兰就像是水浒传里面的母夜叉一样,马脸上吊着的两只眼睛斜视着刘扬,歪瓜裂枣一般的嘴唇就像是开足了马力的跑车:“我说你是凶手的同伙,你就是!蓄意谋杀我儿子,你还想逃?我告诉你,在湘南省,伤了我儿子,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让你一辈子牢底坐穿吃牢饭。”
蒋新兰机关枪开火似得,凶横的说完,又朝着黄长兴说道:“黄所长,如果这件事情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一定会向省公安厅报案。”
威胁啊。
嚣张跋扈,赤果果的威胁。
黄长兴虽然一肚子的愤怒,可是愤怒毕竟解决不了事情。而且,他也不能得罪这个比橘子皮还要丑陋的女人,否则,这个丑陋的女人向她已经退休了的老爹说两句,凭借着她老爹在省府大院多年经营的影响力,扒掉他区区一个派出所所长身上的警服还不是分分秒秒钟的事情?刘扬嘴角的笑容顿时收敛,目光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冽:“你长的这么丑也就算了,说出来的话就像喷粪一样,我建议你还是先把嘴巴擦干净再说话。另外,若是你还这样信口雌黄的诬陷我,哪怕你老子是省政府省长,老子也照样抽烂你这张贱嘴。”
蒋新兰傻眼了。
她没想到一个青年居然敢跟她这么嚣张跋扈,蒋新兰顿时软到在上撒泼打滚,渗人的声音让周围的观众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黄长兴,他竟然敢威胁我,你要是不抓他,我现在就向省公安厅报警。”说完,这个马脸女孤魂立马掏出手机,胡乱的拨打着电话。
黄长兴头皮发麻。他早就知道钟副局长的老婆是出了名的刁蛮难缠,可是听说和遇到完全就是两码事。
黄长兴对刘扬苦涩的笑了笑。
刘扬却忽然轻声问道:“黄所长,这个丑女人莫非有什么来头?”
黄长兴疑惑的看了一眼刘扬,在他的眼里,刘扬太神秘了,他从来不会管你有什么来头,该揍的时候绝对不会含糊,可是这会儿刘扬突然问出这句话,黄长兴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是天福区区公安局副局长钟懿民的老婆。”
哪知道刘扬听了反倒哈哈一笑,说了一声让黄长兴莫名其妙的话来:“黄所长,你若是想要高升一步,眼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黄长兴没听懂刘扬这句话,可是随后刘扬的动作和行为却诠释了他说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就连黄长兴都替钟懿民感到悲哀,怎么娶了这么一个长得丑陋不说,而且还极度脑残的女人做老婆。
这个女人完全是把公安局当成她自己家的后院了,什么禁忌的话都敢说出来。这种智商为负数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一步步掉进了刘扬临时下的圈套里面,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柳黛儿这个好奇心非常重的女孩子用手机拍摄和录制下来。
黄长兴没有胡乱抓人,只是让袁潜去派出所录制了一份口供。临走的时候,黄长兴的内心开始躁动。
正如刘扬所说的,如果他想要高升的话,眼前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