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睁开眼睛一看。
什么神仙盅啊,就是白菜豆腐茄子土豆!
三个人一起竖起大拇指,厉害!
“哼哼,滋儿!”老太爷又闷了一盅酒。老小孩老小孩,多么出尘的老人,也是一样的。
多年没跟自己家人这么乐呵了,两瓶酒就刘远陪着他喝了几忠,剩下的全被老人家自己干掉了。老人睡觉早,打了趟拳,碎碎叨叨的走回去睡了,常洋被胡素逼着一起洗碗。
常开泰家除了电灯,几乎没有什么电器,吃完饭溜达会儿,几个年轻人也该睡了。房子有的是,被褥也都是现成的。
“常洋,来跟爷爷奶奶说晚安!”胡素冲着常洋喊道。常洋都要过去睡了,一听这话一哆嗦,头也不回就往自己屋里跑。
“哈哈!一不小心得个便宜的大孙子!”
“看把你乐的。”
“可是远哥,咱俩连个儿子都没有呢!怎么办?”
又来了!
......
在常开泰家待了一个多礼拜,刘远和胡素睡到什么时候,老头也不管,但是每天早上五点准时叫常洋起床,先打拳,然后就开始教倒斗的功夫。
胡素一贯赖床,也不怕三爷爷说她懒。相反的,三个小辈儿里,常开泰最宠的就是她,估计她想要三爷爷的胡子,老头都能全拔给她。
歇息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围在一块儿听常开泰讲他的传奇。讲到忘情处,还得刘远出场扮演个角色跟他切磋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定好了飞西安的机票,刘远和胡素就该走了。
“孙儿啊,去那边注意安全,先去踩一脚,不行就不弄了,得空回来看看。你三爷爷我这老不死的,也快老死喽!”常开泰说得颇感伤。
“放心吧三爷爷,你保证活出两百岁去!我这边忙活完了,立刻就回来看您。”
上飞机前,给店五爷打了个电话,然后刘远和胡素就坐在候机室聊天。
“远哥,你这次又要干什么呀?”
“这次可是好事儿。我问你,我身边要是有个鬼,你怕不怕?”
“我能看见么?”
“看不见。”
“他能看见我么?”
“我不想让他看,他也看不见。”
“那我就不怕。”
刘远笑着揉了揉丫头的小脑袋。说真的,他很担心这件事情,怕胡素心里犯恶心,不过不管怎样,刘远觉得都不该瞒着她。
飞机又到咸阳机场,陈增辉在候机室外冲刘远打招呼。
跟着陈增辉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到了长安区的终南山下。
“可把你给等来了。”坐在轮椅上的店五爷让门人推着过来,拍着刘远的手说。
“五哥海涵,在北京碰到三爷爷,耽搁了几天。”
“哦?小友还有亲属在大陆?”
“这个人您应该认识,叫常开泰。”
“常老!”不仅是店五爷,周围人也发出了一声惊呼,看来也是摸金倒斗一门的。
“忘了这茬了,民国道四家可不都是你爷爷!常老可是久不出门了,现在身体可好?”店五爷问刘远。
“老人家一切都好,还提起过您。”
“荣幸荣幸,劳烦他老人家还能记得我这个小辈儿。”店五爷也年逾花甲了,谈起常开泰却如小道童般一脸尊敬。
“走,进家里谈。”店五爷拽着刘远,刘远拉着胡素,一起进了七道门。
来到中厅,五爷让刘远坐在并排的官帽椅上。
“来啊,看茶!”
一个门人端茶过来,单膝跪地,“刘爷,请用茶。”
刘远急忙站起来,抱拳对店五爷说:“五哥,这不合规矩。”
这一套是有讲究的,叫做“并头茶”。两人同时坐主位,门人以单膝跪地敬茶,这就是说以后七道门人都会以店五爷一样的座头身份待刘远。
“当得当得。拘泥这些就远了,老头子我是真心服了小友你,这并头茶,小友不嫌弃,就喝了它,门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左右推脱不过,对敬茶的弟子道了声“辛苦”将茶喝了下去。
“五哥,刚到西安的时候您就说有事情找我,是什么事情?”
店五爷喝了口茶,屏退了左右,刘远跟胡素推着他到了里间。
“小友,五哥这次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当然,也是有你好处的。”
“五哥但讲无妨。”
“五哥前一阵子得到信儿,说有个新盘子(新墓),还没见过光,一开始琢磨让门里的校尉过去一趟先踩踩盘子,没想到这一去就没回来,后来我就带着几个徒弟一起去了一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盘子走的旱路(地上墓),我和几个徒弟做了天窗儿(盗洞)进去,还没等摸着门儿,就着了道。一个徒弟被冲了身冷不丁卸了我两条杠子。接着被冲身的就越来越多,最后挨不过,剩下的人拼命把我救出来,带去的几个好把式,就剩下两个人。”
“五哥知道这事儿也就你能办。五哥也知道,你不缺钱,看不上那些个黄白之物,不过五哥打听到那个墓里,应该是有无常真身。”
“五哥,您说的那个盘子是不是在安康?”
“没错啊,老弟你怎么知道?”
“您看看这个。”刘远将常开泰给的地图铺在桌子上。
店五爷拿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忽然咋了咋嘴。
“老弟,这位置是不错的,可是这走向,怎么跟我们踩出来的,是相反的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