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把我藏风囊拿过来!”刘远抱着胡素进了自己住的屋子,一边喊常开泰把他的家什给他。
“怎么了,小远?素素这是怎么了?”
“中了降头了。”
“啥?陈增辉不要命了么?他自己中了蛊,还敢给素素下降头!”
“不知道,我得先看看素素中了什么降头。”
祝由科里,谶降蛊毒之术也是一个专门的学问,一般的降头根本难不倒刘远。
只见刘远从藏风囊中取出熏干的兰草,用一张普通的黄符包裹住点燃,然后让兰草燃出的烟顺着胡素的鼻息吸入进去。
“呕!”胡素吐出了一口颜色斑斓的秽*物,腥气扑鼻而来。
“呼!”刘远赶紧将这秽*物焚化掉。
“三爷爷,这是五彩奇幻降。”刘远神情严肃的看着常开泰。
“这五彩奇幻降是用五种尸油,五种虫卵还有五种毒花炼成的,中者两到三天后发作,先是昏迷不醒,接着虫卵会在人身体内繁殖成虫,啃噬内脏,毒花则会导致人神志不清,如癫似狂,最后体内大出血,剧痛而死。”
“有办法解么?”
“这降头并不算难解,但难在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尸油、虫卵还有毒花。选择不同的降物,发作时间不同,毒性强烈不同,解法也不同。”
刘远说着,又一次打通了陈增辉的电话。
“谁?”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还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我是刘远,让陈增辉接电话。”
“小子!你够狠,把我折腾个好!”那边电话很快被陈增辉接过来,听得出陈增辉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不要以为我就没有后手!我知道你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你当初就应该告诉我给素素下了降的,咱们当面锣对面鼓,也好不用这么麻烦。”刘远在电话这边说道。
“当我是傻的吗?刘远,我解不开你的蛊,你也解不开我的降!我这回离你远远的,你没办法了吧!想要解药,来求我啊!哈哈!”连着难忍的疼痛和咬牙切齿的恨,陈增辉说话的声音显得尤其狰狞。
“我可以帮你解蛊,前提是你得帮我解了素素的降头。”
“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了!刘远,老子告诉你,老子从十几岁就在外面混,什么苦没吃过,烂命一条,死就死了,不过胡素可是你的心头肉,你舍得她受苦,舍得她死?大不了我俩做一对同命鸳鸯,阴间里我替你好好疼疼她!哈哈!”
“说吧,你的条件。”
“呼!”那边陈增辉长出了一口气,看来痛苦暂时减轻了一些。
“想解降头?可以!你不是还要找何文宇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俩都在云南,你来找我们啊!来了我给你解降头!”
“行,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过去。”
“果然够胆!好啊,既然你敢过来,就看你能不能出得去了!告诉你,胡素的降头发作的时间可比你这蛊毒要快得多!如果你不抓紧,小心她的命。还有,你过来的话,最好不要带那么多的人,否则让我知道了,说不准一紧张,可就把这降头的方子给忘了。”
“老陈,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你给我记住,我很快就会过去,素素吃过的苦,我要让你一千倍一万倍的还回来!”
“狠话晚点再说吧。啊,还有,我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你可要好好补偿我,我要的不多,你上岸时候的那个包多大我心里有数,别忘了带过来!”
结束通话,刘远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远,什么时候过去?”常开泰早就火大了,见刘远挂了电话,恨不得现在就收拾收拾杀过去。
“三爷爷,素素的中的降头我有办法把它抑制下来,这几天我得先把自己的内息调理一下,等我这边准备好了,咱们就过去。放心吧三爷爷,素素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痛苦,不过我要让陈增辉受尽折磨!”
“唉唉,你们爷俩,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跟这腻歪着呢?哟,这素素是怎么了?”静印唧唧歪歪进来,看见胡素躺在床上,常开泰和刘远一脸杀气,也吓了一跳。
“徐爷爷,你再帮我看看何文宇在什么地方,我这还有个人,你也要帮我找到他!”
听着刘远将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静印老道也颇为生气。
“这老实的日子过久了,还真有人忘了什么叫怕!三哥,想当初咱们走江湖的时候,看见咱哥几个哪有不躲着走的!现在这世道可是变了啊!咱真得给小辈们好好上一课了。”
原本一脸猥琐像的静印,发起飙来竟也是像模像样。
“这次你们谁都别去,我自己过去就行。”
“那不成!你自己进云南,准保骨头渣子都不能给你剩下!”常开泰第一个反对。
“刚才陈增辉说了,不能带其他人过去。他在云南那边估计经营的时间很长,咱们一落地,他们估计就能知道。”
“哈哈!时间长?时间长有我长么?小子,别以为老头子是干吃不做空有个嘴皮子,咱也得让你瞧瞧,能蒙你三爷爷瞧得起的人有多大本事!”静印笑着说道。
“嗯?”刘远看着这个原本色迷迷的糟老头子,又有些不置信的望了望常开泰。
“你徐爷爷跟我虽是同乡,不过我俩走的正好是两条路,我是北上,他是南下。这么多年,你徐爷爷在西南的能量,可未必是那小杂毛能估量的。放心吧,既然你徐爷爷有话,这些事儿让他办就行。”
此时刘远再望向静印,那老没正经的皮囊之下,似乎隐藏了多少年的霸气也迸发了出来。
老爷子们,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