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看见刘远几个人走过来,此人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陈增辉他们呢?”刘远走到此人跟前,封了他下身的几个穴位,可以减缓失血。
“要死了,都要死了,一个都活不了!”虽然还没死,但此人的精神已经崩溃了,说话也是语无伦次。刚才嚎了那一嗓子也是回光返照,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声音已经微不可察,渐渐没了生息。
“看这个齿痕,有些像是鳄鱼一类的动物。”常开泰检查了一下此人的腿部伤口,得到这个结论。
“一口将腿咬断,那得有多大啊?”
“嗯,这个不好说,不过至少也要有七八米吧。这个洞里,看样子都是些比较凶猛的动物啊。”
“我倒希望都是些动物了,不过三爷爷,如果只是一个全天然的溶洞,咱们要抓到陈增辉他们,可是不容易啊。”
“嗯,咱们不怵的东西,他们也未必会怕。他们......”
“砰!”离几个人不远的地方,忽然传来了枪声。
“快,过去看看!”刘远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几个人随着枪声跑过去,却发现一个很奇怪事情。
地上躺着一个人,看来也是小弟,而陈增辉和一个老人却在不远处,被困了个结结实实,口中塞着布团,见到刘远等人过来,顿时呜呜叫个不停。
刘远一个箭步冲过去,拔掉陈增辉口中的布团。
“快点告诉我,胡素身上的降头配方!”
“告诉你,你们也跑不了了。”此时陈增辉却不知道为何一脸沮丧的说道。
“什么味道?”几个人赶到刘远身边,却忽然闻到了一股怪怪的气味。
“哈哈!是火油!”此时,何文宇却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背后,手中举着一个打火机。
“混蛋!”刘远一见何文宇,立刻就要冲上去。
“别动!你们的脚底下可都是火油,只要我把这个打火机一扔下去,你们全都会被烧死在这!”何文宇说着,已经将打火机点燃,指着地上。
“你想怎么样?”刘远冷冷的看着何文宇,同时也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三面都被石壁包围,唯一的一个通道还被撒满了黑黑的火油。
“其实本来是没你什么事儿的,刘远,怎奈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嘎都,常开泰,陈增辉,你们三个已经聚齐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哈哈哈!”何文宇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
“嗯?何文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刘远一听有些转不过弯来,跟自己没关系,反而跟三爷爷还有他们自己人有关系,这到底是哪根哪啊?
“常开泰,你还记得三十年前你杀的那个和尚么?”何文宇笑罢,面目狰狞的问道。
“记得,那有怎样?”何文宇一说,常开泰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就是那个和尚的徒弟!师傅从小收养了我,传我功夫,养我成人,没想到最后竟然死在你这个老家伙的手上!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嘎都一控制就是几十年,还没起名曰替老友传徒!我呸!嘎都,你还不知道吧,你在我身上下的降头,我一年前就已经解了!我就在等着这一天!你心里不就只有你那姓陈的一个好徒儿么?这回让他陪你一起上路!
你为了偷师草鬼婆的手艺,让我一个那么大点的孩子天天被毒物折磨,还要把偷师过来的蛊术交给你!幸亏我是个男人,学不到什么更深的东西,不然我还要在草鬼门受多少年的屈辱!
陈增辉!从进到七道门儿,我就像是你身边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得咬谁!你给我骨头啃,我就得感恩戴德,你不高心了踹我一脚,我连哼都不敢哼,没想到吧,你身边的一条狗也有反咬你一口的时候!从小你就和嘎都那老不死的一起折磨我,这回,我让你们好好尝尝火烧的滋味儿!
还有你个毒娘们儿,你不是厉害么?你不是了不起么?我在你门里辛辛苦苦十几年,你们竟然连点皮毛的东西都不正经教给我!让你不教,这回你就带到地底下去吧!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我所有的仇人都在这一夕之间聚齐了,还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何文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师傅把你养这么大,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你自己没学到东西,却来怪我们!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摘了口中布团的陈增辉破口大骂道。
“滚你*妈个蛋!恩将仇报?老子宁可不用他养!我自己活也比现在要好上一百倍!要不是被下了降头跑不了,你以为老子会陪你们一老一小两个变态的玩意儿扯这么长时间的蛋!要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还真他妈不要脸!”
“这一口恶气堵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哈哈!痛快!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就留到地下去说吧!”
何文宇再一次点着了打火机,狞笑的看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