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公子这是在夸我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刘少爷!”崔天赐心道不愧是家里曾经阔过的,这眼光,这花钱的速度,啧啧,足以证明他家曾经是杭州首富,此话不虚。
“以后五千两以下的花销你自己可以做主,另外,过几天我给你派个手下来,你看好的东西吩咐他去买就是,不必事事亲为!”
“公子,跟您做事,两个字,痛快!”刘贺衷心的向崔天赐挑挑大拇指。心道,多少年花钱没这么爽过了!
崔天赐心道用你做事也两个字,肉疼!
“这些天辛苦你了,今天我做东,咱们好好吃一顿!”
“好嘞!公子,是聚贤楼还是八宝斋?”刘贺兴奋的搓搓手。这可都是他当年常去的地方,这么多年没去了,不知道味道变了没。
“哪儿也不去,回家!你娘可还在家等着呢!”崔天赐没好气的说道。
说起吃,这近三十的汉子像个小孩一般,想来这几年的日子也确实过得苦了些。
想到此处,崔天赐让手下人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刘贺,说道:“我先去你家,你去聚贤楼或者八宝斋,不拘那里,让他们做上一桌上好的席面给送到家里来。“
“好嘞!包您满意!”说罢,孩子一般跑去了!
崔天赐望着背影,苦笑两声,便和随从去点心铺子,打算买些点心,然后去刘贺家。
到了刘贺家中,刘贺的母亲正拿着大竹笤帚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这段日子是刘母近些年来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时间。儿子有了正经的事情做,精气神都跟过去不一样了。
虽说刘贺早出晚归的,陪自己的时间比往常少了不少,可刘母却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
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也是好了不少,心里没病,自然身上的病也好的快些。
刘家的大门敞开着,崔天赐径直进了院子。
看到正在做扫除的刘母。
“伯母近日可安好?”崔天赐微笑着上前行礼。
“哎呦,崔公子您怎么来了!刘贺那小东西怎么没陪着?”刘母转身看到崔天赐,赶忙丢下手里的笤帚,上前扶住崔天赐。
对老太太来说,崔天赐可是他们刘家的贵人!
“刘兄去置办酒席去了!今日小子要叨扰你们一顿了!”崔天赐故意说是刘贺买的酒席,也是顾忌他们的面子。
“小儿自小也没好好学过什么,如今跟着公子做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教训便是!”老太太只当是刘贺做错了什么,被崔公子教训了不好意思回来,崔天赐只是给找了个借口。
“伯母哪里话。刘兄见识胜我百倍,如今崔家杭州的纸坊由他主持,可是帮了我崔家的大忙了!”
“崔公子可别说这客气话。老身心里听着不踏实。贺儿虽然年岁不小,却从小到大没有正经做过什么事情。如今蒙公子看重托付这么重的事务,老身只怕他能力有限辜负公子的信任。若是他有什么差池,您尽管打骂,只是看在老身的面皮不要开革了他才好!”
崔天赐哑然失笑,只得道:“伯母真是过滤了,也罢,等刘兄回来,让他当面给您解释。我这次来主要是来看望伯母的,另外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伯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