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是真不怕死吗?好,你有种,楚令史,你应该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吧?”
“殿下放心,下官有的是办法。”楚怀瑞冷笑地看了何奎一眼,那眼中居然有着一丝的怜悯。
张文远说:“好,这里就交你了,本王等你的消息。”
“是,殿下。”
张文远离开审讯室,他可真不想看刑部审讯犯人的场景,那些变态的手段,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知道有多么残忍,他可不是变态,没兴趣观摩。
回到他的公房,叫来了另一个书令史桂山,这桂山三十多岁,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本王听说你对京都的三教九流最为了解?”
“回殿下,下官年少时曾混迹丐帮,与京都道上的人物有些交情。”
桂山说话不卑不亢,直挺着腰板站在张文远的面前,全然没有一丝谄媚之色。
张文远一看就知道他是个愣种,却并不在意,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去把何奎的底细全都查出来,尤其是最近几天的事情,最好是能够连他吃了多饭,什么时候上茅厕都给我弄清楚。”
桂山点点头说:“是,下官一定把何奎的祖宗十八代也给殿下查出来。”
“好,你要是有这本事就再好不过了。”张文远觉得这大个子也挺有意思的,忽然间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认识许文东许五吗?”
“认识,前段时间下官还和他一起喝过酒呢。”
“哦?这么熟?那你跟本王说说,他平时与哪些人来往最密切?”
桂山想了想说:“许五这小子平时混在东城,和白虎堂的大当家杜魁儿是拜把兄弟,前几年仗着身手敏捷,四处行窃作案,得罪了不少仇家,多亏有杜魁儿把他给保下来,这两年已经金盆洗手,在东城开了一间皮货铺子,日子也算过得去。”
“金盆洗手了?”张文远思索道:“那有谁能让他再出山?”
“杜魁儿肯定可以,他们是过命的交情。”
“那你再去查查这个杜魁儿,我要详细资料。”
“是。”桂山犹豫一下问:“下官冒昧,请问殿下,许五是不是得罪了殿下?”
“你想为他求情?”张文远没想到这个一板一眼的大个子居然也会说私。
桂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下官和许五还算说得过去,他这人除了管不住自己的手,倒也没什么恶处,这两年更是改过不少,如果他有什么冒犯殿下的地方,下官想请殿下饶他一次,当然,他要是犯了法,下官第一个去把他抓来。”
张文远摇摇手说:“他的尸首正在提刑司的停尸间里。”
“啊,许五死了?”桂山大惊失色,可见他与许五交情不浅。
张文远说:“昨夜他潜入本王府中,企图杀害刘家遗孤,被本王的护卫给擒住,最后服毒自杀了。”
“这不可能啊,许五虽然心狠点,可绝不会去杀一个孩子的,而且服毒也不是他的风格,他都已经收山了,怎么会再出山?”桂山快速的摇头。
张文远哼了一声说:“这正是本王最想知道的地方,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快点去查。”
“殿下放心,我一定查出来。”桂山咬了咬牙,转身就向外走去。
公房内只剩张文远一人,他捏了捏额头说:“金盆洗手的大盗,守口如瓶的替罪羊,玉姐姐,这凶手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玉灵儿从他身旁现身,耸耸肩说:“你不是说他不简单吗?他现在就在你向展示他的实力。”
“奶奶的,这实力可真不小啊。”张文远一拳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