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老大却是摇头道:“取钱的事情就不劳二公子了,你只要写封信,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齐佑昆一听就急了,“你们拿着信去,万一我家里人不相信怎么办?还是我去吧,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定会给你们钱的。”
“少废话,快点写信。”老大不耐烦的喝了一声。
朱二和另一个黑衣人走过来,说道:“齐二公子,你就写吧,我家老大的脾气不好,如果惹火了他,他敢拿刀跺了你。”
“这……”齐佑昆心中也是害怕,看来还真是不能惹到这些杀人不眨人的亡命之徒啊。
朱二解开齐佑昆手上的绳子,齐佑昆看了看周围,盘算着如何可以离开,只是他看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出口,黑衣人们就站在出口前,想到之前他们的战斗力,齐佑昆只得无奈的打消了硬闯的念头,他虽然是军人,可却是个文职,根本斗不过这么多的高手。
朱二把一块白布扔在了齐佑昆的面前,说:“写吧。”
齐佑昆一脸为难的道:“没有笔,我怎么写啊?”
“哦,老大,你没买笔。”朱二连忙转头对老大叫道,好似发现新大陆一样。
老大咳了一声道:“那个钱不够了,再说了,写字也不一定要用笔。”
“那用什么?”
在朱二疑惑的眼神中,老大走到齐佑昆的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右手,然后寒光一闪,就见齐佑昆的一节食指掉落在地。
“啊……我的手,你们这帮贱民……”齐佑昆又痛又怒,指着黑衣人们就破口大骂。
朱二顿时怒道:“你妈的,贱民怎么了?老子就是贱民了。”
朱二一边骂着一边对着齐佑昆拳打脚踢,齐佑昆心中大悔,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去招惹这些家伙啊。
老大开口道:“朱二,别打了,让他写,不然的话,等会血流干了,还得再割他一根手指头,十指连心,可疼了啊。”
“嗯,肯定疼,小时候我被刺扎一下就疼得直叫妈。”朱二颇有感触的点点头,停了拳脚,说:“写吧,别白被割了一回。”
齐佑昆心中淌泪,你们他妈的说的倒挺仁义,真仁义你就别这么折磨我了啊。
齐佑昆也只能在心中发泄一下,无奈之下他还是把手放在了白布上。
“几位,这信怎么写啊?”
朱二挠挠头说:“我大字不识一个,我哪儿知道啊。”
老大说:“你就写你欠了我们五千两黄金,现在我们来讨债了,不给钱就做了你。”
“哦哦,好好。”
齐佑昆提手去写,断指在布上摩擦,虽然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但是看着血肉在布上留下了一个个的血字,他的眼泪忽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哟,看来是真的疼了,别哭啊,你快点写,写完就没事了。”
朱二蹲下身来,轻轻地拍着齐佑昆的肩膀,一副很温柔的样子。
而齐佑昆居然一头扎进了朱二的怀里,失声的痛哭起来,那样子就像个女人一样。
“我靠,这小子不会玻璃吧?”
能说出‘玻璃’一词的,自然就只有穿越而来的张文远,此刻他正在地窖上的一个房间里,通过一根竹管看着地窖中的情况。
而这个小院,其实就是在京都提刑司的后面,张文远制定第二计划的时候,就让人找到这个地方,好说歹说才从原来的主人手里以高价买了下来,这里距离京都提刑司只有一墙之隔,他在提刑司坐镇,很方便就能过来查看。
而且这里就在提刑司的边上,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把人藏在这里。
“玻璃?什么是玻璃?”问这话的正是明芝,而她也是此次第二计划的具体执行人,之前的黑衣人全都是出自羞月楼的秘密力量。
张文远把这件大事完全交给羞月楼,也是对于羞月楼的一种考验,看他们能不能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