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宏听罢,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往椅背一靠,“父皇想招欧阳轩为驸马,而不是你远嫁大辰国,你觉得如何?”
听到这里,上官馨儿在内心一阵冷笑,她虽然不知道上官飞宏欲招欧阳轩为驸马的目的为何,却也很清楚上官飞宏为人,他是定不会做任何亏本买卖的,所以他会这样做,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她上官馨儿却也不是随意任人摆弄的棋子。
“这事,恐怕不行!父皇也清楚轩轩的秉性,是那样的自负高傲,又怎可能愿意屈居于人?”上官馨儿做出一副极其为难的模样。
“那身家性命和面子比起来孰轻孰重?馨儿你若真的为你们的将来好,这是唯一可以远离喧嚣的办法,你最好好好劝劝他,我想你的话,他定是会听的。”上官飞宏说的语重心长,他想让上官馨儿相信自己是真的为他们好。
“那我只能试试,毕竟女子该以丈夫为天,怎能有违伦常?”上官馨儿想知道上官飞宏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故最后并没有将话说死。
上官飞宏点点头,方才拿起刚才放下的朱砂笔道:“父皇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完,你先回去吧,等有消息了再来告诉朕。”
上官馨儿回到思晴殿后首先联系了金一,一是命他派人暗中监视上官飞宏的一举一动,二是让他让人将今日上官飞宏跟她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欧阳轩。
同一时刻,当欧阳瑾众人回到大辰国后,他便匆忙的入宫面圣,意图破坏欧阳轩与上官馨儿的婚礼。
“儿臣参见父皇、母妃。”入内,欧阳瑾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欧阳瑞景眼中流露出一些失望,也不似平日那般平易近人,漠然的开口问道:“太子这么慌忙的前来,所谓何事?”
欧阳瑾当然也察觉到欧阳瑞景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的冷淡,他微抬起头看向萧贵妃,以眼神示问。
萧贵妃收到欧阳瑾询问的眼神,只是略微一摇头,这才起身为欧阳瑞景倒茶水,试探的问道:“皇上,太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欧阳瑞景的眼光从萧贵妃身上掠过,最后停在欧阳瑾身上,“你可知你这次去凤漠国做错了何事?”
欧阳瑾很仔细的回想了一遍,摇了摇头。
见状,欧阳瑞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怒喝:“孽子!简直就是孽子!”说完把萧贵妃刚给自己倒满的茶水,一股脑儿的砸向欧阳瑾,还不解气的怒斥:“我听探子说,向婉的尸体被发现赤身裸体的丢弃在乱葬岗,而你作为她的丈夫,明明知道、也看到,却不帮她收尸,最后落得个被野狼吞食的下场,可有此事?”
“是,是儿臣故意不帮她收尸的,像她如此不贞不洁的女人,怎配得上我堂堂的太子,怎配冠上太子妃的名号,葬入我皇陵。”欧阳瑾一想起那日看到向婉的情形顿时就火冒三丈,她向婉竟敢至死都给自己带绿帽,而且更可笑的是,对象竟还只是一头畜生,这不是让世人耻笑他堂堂一个太子还不如一头畜生么?
向来都睚眦必报的欧阳瑾又怎可能会帮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向婉收尸,如若不是怕被人诟病,他当时都恨不得一把火烧了那乱葬岗,以解自己心头只恨。
“太子。”欧阳瑞景气的一拍龙椅一侧的把手,“你真当朕是三岁小儿那么好哄骗?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是何如意算盘。”
虽然欧阳瑞景也反感欧阳轩用此等卑劣的手法报复向婉,但也不得不承认,像欧阳轩这般做事狠绝,不留后患才真正的有帝王之相。可纵使这样,他也不会让欧阳轩成为帝王,反而他还有了为欧阳瑾除掉欧阳轩这个隐患的想法。
他见欧阳瑾不再搭话,而是乖乖的立在原处听凭自己斥责,再看了看一旁满脸担忧的萧贵妃,心软了。
“你应该知道父皇和你母妃对你饱含厚望,你却做事这般不知轻重,他日如果父皇年迈归去,你继位大统又如何能服众?”伸手拍了拍萧贵妃的手背,然后这才转头看着欧阳瑾语重心长的说道:“父皇知道你的想法,可是就算你再厌恶向婉这个女人,但向应天的面子总该是要顾虑的啊,如果那日你发现向婉的尸体后就马上命人运回给向应天,想必向应天也只会对你感恩戴德,为你马首是瞻。当然他也定不会厚颜要求他那个不贞不洁的女儿以太子妃之尊葬入皇陵,依他的秉性,他只会请旨废掉向婉头衔,然后再悄悄找个地方安葬。”
紧接着欧阳瑞景叹息的摇了摇头,“可你倒好,不管不问。你可知你这样就算彻底的失去了向应天的庇护,与他决裂,也寒了众多大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