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的意下如何?”欧阳轩一改刚才的痞子样,一本正经的问道,眼神却冰冷如刺。
也许欧阳瑞景是被欧阳轩的眼神所震慑,也许是被欧阳轩的话问的噎住,停顿了几秒后,欧阳瑞景这才恢复如常,继续道:“想来你也知道,你皇兄一直都很爱慕玉珍公主,刚巧他的太子妃向婉也在凤漠国离奇失踪,下落不明。所以…”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要让儿臣割爱,让儿臣成全太子娶我的未婚妻做太子妃?”欧阳轩猛地打断欧阳瑞景的话,并帮他直白的说完。
但随即他的一个凌厉的眼神直盯着欧阳瑞景,一字一句、干脆且利落的道:“不过,儿臣还请父皇不要忘了,玉珍公主本就是太子的未婚妻,只因那时公主的身份低下所以才被他无礼退婚,而他却强行抢了我的未婚妻向婉,所以父皇刚才所说太子一直爱慕公主的说辞是否太过牵强?”
“这…”欧阳瑞景气愤的看了一眼欧阳瑾,觉得自己被他的愚蠢连带着跟着丢脸。
“父皇,容儿臣再提醒父皇一句,在百花之王上,可是父皇亲下圣旨,为我和公主赐婚,圣旨即下,君无戏言,现父皇想反悔,就不怕有损威严,被世人唾弃?”欧阳轩不顾欧阳瑞景越发难看的脸色,说的更是咄咄逼人,叫欧阳瑞景彻底哑口无言。
欧阳瑾焦急的看着欧阳瑞景越发的被欧阳轩堵的有口难言,早忘了欧阳瑞景让自己闭嘴的口令,脱口而出道:“你少在这里得意,你可别忘了,是上官飞宏不中意你,所以你又能如何?”
欧阳瑾本以为自己这么问完,欧阳轩定会很难堪,却不成想,他竟轻描淡写的说道:“证据呢?这些都是你在说,可有凭证?有,就给我看看?”
欧阳轩见欧阳瑾反被自己将一军,再一语中的的道:“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就真的天真的以为,只要上官飞宏不同意,我们就会妥协?还是你觉得我家,宝贝她是会乖乖坐以待毙的人?”
被这么一问,欧阳瑾脸色一白,他知道欧阳轩说的没错,只要上官馨儿愿意,什么样惊世憾俗的事她都能做出来,就更不用说抗婚这等小事了。但他却不愿认输的再次问道:“那如果不仅只是上官飞宏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就连父皇也不同意,你会怎么办?难道你还敢抗旨不尊不成?”
欧阳瑾刚这么一问完,欧阳瑞景就恨不得马上扇他两大嘴巴,这么愚蠢的问题他也问的出来,这不是明显着没大脑,要让自己出糗吗?
当然事实也如他想的一样,只见欧阳轩听后,只是漠然的看着他说道:“既然作为一国之君的父皇也可以言而无信,那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不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抗旨呢?”
“你…”听欧阳轩这么一说,欧阳瑾一时气结。
“好了!”就在这时,欧阳瑞景适时的出言打断,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欧阳瑾。既然事已至此,他也没必要再继续绕弯,只能直接摊牌。
“逍遥王,如果真的是朕让你割爱呢?”
欧阳轩讥讽的看着欧阳瑞景,唇边带着完美的弧度,话却说的格外,阴冷:“刚才儿臣就已经回答过了,如果父皇都可以枉顾一国之尊言而无信,那儿臣又为何不可效仿父皇抗旨不尊呢?”
“朕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反悔,如若不然,可别怪朕心狠!”也不知是欧阳瑞景被欧阳轩说的脸皮害臊还是终因欧阳轩是他的亲生子,他再次的问道,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一个不用骨肉相残的机会。
“父皇!”在一旁的欧阳瑾听完欧阳瑞景的话,心下一急,他这次可没想过要放过欧阳轩,他定要欧阳轩死。
“父皇。”欧阳轩先是看了一眼焦急的欧阳瑾,然后在看向欧阳瑞景,眼神凄厉且清明,“我想就算儿臣答应父皇割爱,儿臣的下场也不会好吧?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吧?”
被猜中心事的欧阳瑞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看着这个有些受伤,却故作坚强的儿子,心里竟也有些不舍。
“呵呵呵…”欧阳轩轻笑出声,“儿臣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问父皇,不知父皇可否为儿臣解开多年的疑惑?”
“你问吧。”
“为什么?为什么从我出生至今都不曾得到父皇的半分宠爱?为什么母妃至死都只能每日以泪洗面却终日不见父皇一面,就算母妃病重不治,直至香消玉殒的那一刻,父皇也都不肯露面?你就真的这么恨我们母子,恨不得我们都死?那你当初又为何还要娶她?”当欧阳轩问出自己从小到大的疑惑,心里一阵轻松,他想不管原因为何也总比自欺欺人来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