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连召唤侍卫的功夫也来不及!
被提着衣领抓到半空的云锦颜,不再装那胆小怕事的小人,抓过身边男人的衣服便擦起了脸上的泥土!
这边儿脏了,再用那边儿,直到擦得差不多,才抬头。
抬头也不忘做点什么,抬手便摘掉了他脸上的面具。
猜的不错,是他。
“你说出景善被藏,不怕太子追究你?”宁天澜苦笑这看着自己被她弄脏的狼狈衣服,不过再看她那干净了的脸蛋,竟也觉得值得。
“怕什么?五皇子又不知我是谁。就算知道了,又有何证据?”云锦颜说着,望了眼脚下空空,立时收回了眼不再看。
脚终于落地,再看周围,赫然是他的上师府邸。
“你是想,让他们窝里斗,如果五皇子知道景善被关,肯定会去查,弄不好还会禀报皇上。太子为了脱身,会命人把他运出去,而你……想趁机把他带走?”宁天澜望着她,有条不紊的把她的计划说出。
这女人真是诡计多端,逃有逃出来的法子,不逃亦有不逃的生存之法。
云锦颜抬眼看着这个似会读心术的男人,沉默着,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你这女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你道高一尺,依旧有能降住的你人,难道你就不怕?”宁天澜说着,皱眉看了看她浑身湿漉漉的衣服,脚上还沾着好些泥土。
意识到他的打量,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淡淡说着,“怕有何用。既然已经决定要做的事,就要不顾一切也去做,就算半路掉命,也总算拼过努力过。”
如果她不去争不去努力,那么这辈子,说不清何时就会糊里糊涂的被人害了,说不定一辈子庸碌无为被人看不起。
既然看到了黯淡前途,为何不放手一搏?
宁天澜笑叹了声,或许她的发光点就是因为不安现状,努力让自己过得好。
云锦颜漏了句没说,目前能降住她的人,怕是只有他宁天澜吧?
她转身欲走,却被他不嫌脏的拉住了湿漉漉的手臂,“明日再走吧,怎么晚了,云王府正门又不能走,春香阁……也不方便,还是明日上午再从春香阁回去吧。”
抬头看了看他,云锦颜也没矫情,舒舒服服的洗了澡,他还体贴的准备了夜宵。
吃饱喝足,舒服的睡了个好觉。
五皇子不敢大胆的搜城,他现在被太子陷害篡改遗诏,如今朝中只有他的拥立声最高,而以遗诏上写的就是太子,太子又怎会监守自盗?为此,他是最直接的怀疑对象!
皇上为此正在大怒中,他能做的,只是悄声无息的查查看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那么他便抓住了太子的一个把柄,这对于现在他来说太过紧要。
因昨夜折腾的厉害,她一觉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
“真不知你有什么好,脾气不好,还爱睡懒觉……”随着这明显是在耳根响起,云锦颜募得坐起了身子!
再看身边,赫然是慵懒侧躺的宁天澜!
“你——”
“我来一个时辰了,本来是想叫你起来,可是看你睡的怎么香,便不忍打扰……所以,我是在等你起床。”宁天澜笑笑,眼神滑过她只穿白色亵衣的玲珑曲线的身子。
云锦颜垂头吸气,看了看完好的衣着,又瞅了瞅他衣襟整齐,觉得那里有些委屈。
待沉思片刻,抬手嗤啦一声,扯开了他穿着完好的前襟!
凭什么她只着亵衣,而他却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