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阳殿出来,代表着她有了短暂在这里行走的权利,因为谁也不知道太子吩咐了她什么。
径自走向了最后方,那日五皇子引去了太子的注意力乘机搜索沐恩殿,太子临时让人带着景善藏到了这里的地道,入口应该就在这里的。
赫连泽离很小心,为了不起疑,这后院并没有多少守卫。
但是看似松散,实则个个都是精英,且把这里给守得密不透风。
云锦颜悄然去了茅房,将衣服换了下来,换成了一身太监服,好在这里的女子穿着都是相对保守,宽松且抱的严实,就算藏些东西也不会被发现。
将手中以前宁天澜给的令牌,挂在了腰上,当然有了这令牌不代表能进东宫,还得有她手里这块金令。
这里的每一个守卫都是有太子亲手颁发的金令,不然根本无法接近。
自然,宁天澜也是有的,拿着这块他给她的金令,走向了高手云集的地道口外。
一亮令牌,所有守卫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让她通行无阻的进去。
这地道口被藏在一所看似普通无异的小屋底下,果真,这小屋外,还有两个守卫。
“殿下让奴才来看看,不然殿下晚上睡不踏实。”她嗓子粗哑的说着,这两个守卫看了看她,将地面上的一块地板打了开,露出了那幽幽漆黑的地道口。
而朝阳殿。
“居士说的可都是真的?压制剧毒的药已经找到了?”赫连泽离初闻这喜讯,顿时兴奋不已。
宁天澜缓缓又道:“殿下,因为这毒性特殊,而且炼药极其复杂,这药虽然成了却还不知行不行。望殿下先恕臣之罪,因为这药需要熬好一个时辰内尽快服用,所以,宁某派了人想去给他服用看看,药效如何……”
“居士何必道歉,本宫就算信不过他人,也据对是信得过居士的。居士尽管试药,如果有效,本宫也好尽快将他运出宫。也算了了这一桩心事。”赫连泽离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着。
宁天澜垂着的双眸微眯起,缓声笑道。
“好,殿下。只是这药如果一旦奏效,能压制毒性的时间很是不稳,或许一刻钟,或许半个月。还望殿下,如果药效管用,便要立刻行动。”
赫连泽离闻言,先是沉思了片刻,而后说着:“无妨,反正迟早都要运走,迟走早走都一样。只是,这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之处。”
“殿下放心,这暂时之处好找。只是……这人一旦出宫,宁某也不能确保其不被人发现啊。毕竟他的身份,找他的人不在少数。”宁天澜微微长叹,话里透着些‘力不从心’。
“居士不必自责,他在宫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五哥已经在父皇心里埋下了祸种,怕就怕父皇还会再查这件事。就算出去冒一定的风险,也得运出去!”赫连泽离思索了片刻,坚定的说着。
“既然如此,宁某愿替殿下分忧……”
宁天澜垂着的目光微敛,唇角笑意愈发浓重。
而此时,地道之中,还在小心翼翼的云锦颜,生怕一个不慎被太子发现,此时正紧张无比的弯腰走着地道。
殊不知,某个黑心男人早已将她所做一切,变得名正言顺,不过是存心陪她玩罢了。
云锦颜一边儿弯腰走着,还要将那太子的金令给举到脑袋上,不然一个不慎怕就要成了这些侍卫的刀下魂!
腰上的药瓶晃晃悠悠,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若是再不抓紧,今日的一切努力,怕都要全部付之东流了。
“你是谁?太子派来的?殿下没怎么晚让人来过啊……”这临近了,一个守卫突然走了出来,疑惑的扫着云锦颜的全身上下。
云锦颜看了看这面生的守卫,估计他们是一波波的换着来,那日的那群守卫之人怕是早就毒发,或者被遣送外地了吧。
“就是因为没来过,所以才刻意派奴才来查查看,好了,快开门吧!等回复殿下晚了,这罪责谁也担不起!”
云锦颜的这一嚣张之声,扬起下巴,蔑视的望着他。
果真,这家伙欺软怕硬,一听她这般说,立刻开了锁,放他进去。
摸了摸衣服下的药瓶,云锦颜深吸了口气,走进了这铁门之中,景善……你还好吗?姐姐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