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在世人眼中是真实存在,凉薄冷性。宁天澜,优雅如风的大越太子之师。这两个人,如果非要有一个共同点,怕也只有……这张相似的脸了。
一直以为,她把他看到底了,可是真的以为看到底之后,发现他身上还有某个神秘之门,未曾对她打开。或许这扇门,从来都未曾对她打开过。
“宁峥,我问你,我跟星澜之间,那个在你心里重要?”
“……星澜在前,你在后。”
他稍停顿之后,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云锦颜闭上了双眼,唇角弯起了一丝笑,仔细看,发现那笑竟泛着重重苦涩。
——
翌日。
“嘛嘛!”
一声清脆童音响彻在院子里,含着千万思念,急切与紧张。
景善迈着那小短腿,哒哒哒的在地上跑着,许是练功的缘故,本来甚远的一段距离,他居然眨眼的功夫便跑到了云锦颜的跟前!
“嘛嘛,景善好想你哦!好想好想,望穿秋水,茶饭不思,日夜不寐的想!”最近在学成语的小家伙,一股脑的倒出凡是能想到的词儿,猛地扎进云锦颜的怀中说着。
“长高了,也重了,景善啊,你总算没让嘛嘛失望!”云锦颜紧紧拥着他,发现不久前还是个小孩子的他,竟然都长怎么大了,而且更漂亮了,小脸更加俊俏了!
景善从她的怀中抬起了脑袋,两只小手却还是紧紧的搂着她不松开,清亮的瞳眸闪着认真的光芒,“那是把因为我答应嘛嘛了啊,要好好照顾自己,所以一直都有好好吃饭,好好练功的呀!”
揉了揉他长长了许多的头发,云锦颜抬起头朝周围望了眼,最后视线定在了那门口处站着的冰冷男人身上。
面前的轩辕冥依旧如初,瞬身的冰寒之气似刚从雪山上下来似的,阴着一张脸跟地狱的阎罗王无二,那双寒石般的冷眸,也正在回望着她。
果断无视掉他的冷眸,云锦颜拉着景善朝外走去,边听着小家伙嘀咕这断时日对她的想念,居然还曾离家出走了几次,为了找她,但是都被阎罗王给逮了回来!
轩辕冥没有拦着,而是任由云锦颜把景善给带了走,在这两人离开后,他看向了一旁安稳站着的男人。
“宁王,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把她留在身边,这倒不像你个性啊……”
立在一旁的宁天澜凉然一笑,衣袖轻挥着,朝着庭院中摆放的桌椅走去,“她是我的太子妃,不把她留在身边,那该留谁呢?”
“太子妃?呵,对你们宁家的人来说,不过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当初红音嫁给你父亲,不就因为三年无子嗣而被你母亲趁机而入,才使得她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你呢?她嫁给你也半载有余了,我还听说,这外头传言她不的体质不能生育。这还就奇怪了,难不成你们宁家的第一任妻子,都犯这个通病吗?”
轩辕冥阴笑了声说着,看着他的脸色微暗了些,似并不怕惹他,继续说道:“我看,她的体质的确特殊,不能生育也不奇怪。你还是早休早铺后路的好。”
宁天澜缓缓落座,轻靠在椅子上,淡淡扫了他眼。
“我的事,你少操心。”
——
客栈中。
单慕之帮景善把着脉,待过了良久,才睁开了一直闭着沉思的双眼,朝着坐在一旁的蓝瞳和云锦颜望了过去。
“余毒虽然一直被压制,却并未完全清除,看来还需要再进行一次输血。”
这话,云锦颜似并没有意外,当即抬起胳膊说着,“那现在就抽,越快越好,免得余毒到时候再蔓延!”
单慕之点了点头,她说的对,这毒留在体内时间越长自然是也越不好,“你先过来,我帮你看看身体适不适合输血,倘若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进行。”
云锦颜没有多想,当即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揉了揉景善的脑袋,发现这小家伙一听又要输血,立刻皱了小脸,开始垂头不说话了。
将手腕放在了桌子上,让单慕之帮她一边把脉,她边劝解着小家伙,“景善,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吗?只要你的身体能好,嘛嘛付出这点血不算什么的。等你以后长大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有个好身体有多么的重要了!”
小家伙点点头,依旧苦着一张脸。
“你……你……不能输血!”单慕之按上她的脉搏,原本只是想看看她的身体情况,谁想,他蓦然双眸一亮,这,是喜脉?